前台恭敬的鞠躬问好,腰部幅度是标准的九十度。
曾文涛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问道:“三位协助经理到了?”
“回曾总,向、戴、施三位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之前在干饭的前台小妹回复。
曾文涛不置可否。扫过对方的脸时神色一变:“你嘴角那是什么?”
“啊。”前台小妹一楞,摸了摸嘴角才发现是沙拉酱的汁。她忙连连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曾总,是。。。是牙膏印。”
她记得曾文涛尤为讨厌工作人员在办公场所吃东西,特意在晨会上强调过无数遍,遂临时想了个蹩脚的理由。
“所以你穿着新传的迎宾制服、挂着牙膏印招摇过市了一早上?”曾文涛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对不起!”小妹支吾地说不出话来。
“OK,我看看。。。”他定睛看了看对方的胸牌:“Donna,Youarefired,自己到人事领补偿走人。我们传媒公司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给客户一个专业强、上档次、有秩序的形象,而不是让一颗连日常体面都做不好的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噼里啪啦的话砸完,不顾对方错愕又耻辱的表情,曾文涛施施然的带着三位秘书扬长而去。
棘地荆天
啪嗒——啪嗒——
一颗黄白相见的网球一下一下地反复扔在白墙上。
戴如心实在忍不了这有节奏的噪音,重重的钢笔摔在桌上,发出声响亮又突兀的啪声:“你烦不烦啊?!想打球就去球场,这里是会议室!”
被吼的主人公不以为然,反而嬉皮笑脸的回道:“Becky,火气这么大,你得找个伴儿消消火了。听说你组员都连续加班三礼拜了?你自己孤家寡人的可别把员工都给弄成单身吧?”
戴如心讥讽地笑道:“这方面我跟二少可不敢比。业内谁不说新传出了个社交专家,酒桌场上的生意经您可达到炉火纯青的大师境界了。”
陈助在旁假装自己耳聋眼瞎。这两位是越来越不避着人的针锋相对,一开始都被任命为协管时多少能保持点面上的和平;随着这几个月的工作交集,愈是水火不容。
不过她倒挺佩服戴如心的,明知道对面极有可能是新传下一任接班人,也敢直来直去的怼丹尼尔,性格越发的火爆了。
而丹尼尔呢,自从冷总停薪留职又接手部分权利后,彻底放飞了纨绔子弟的性格,做事的风格完全是老派的交际方式——请客消费、社交晚宴一个不落,在媒体上增强了不少的存在感。
倒也不能完全评价这施二少是废物,只能说子肖父,当年的施建中也凭着这套渐渐把新传发展起来;丹尼尔玩弄这招同时给公司带了几个不错的资源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只有一个人。。。。。。似乎改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她把目光投向紧盯着电脑屏幕、完全没有在意其他人在说什么的向蕾,惊讶地发现对方耳后的细发竟有几处银白。
“好了你们要让曾总看到艺人统筹部的团结吗?”向蕾抬腕看了看时间后把笔电合上,摁住太阳穴缓慢的按摩:“周一的早晨事已经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