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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薛真微微一愣,眼眶瞬间有点泛红。她装做低头吃东西,吞吞吐吐:“我得抓紧时间背词儿了,各位姐姐回聊!”
“去吧去吧,可怜见的,我感觉真真的小脸蛋又瘦了一圈。好啦,我俩也要去吃饭了,下次见面再说!”
张咪见向蕾的桌上摞了两迭高高的资料,便不再多打扰,找个理由就挂线了。
一分钟前还挺热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剩凉风刮动窗帘发出的沙沙声和公寓外汽车经过的马达轰鸣。
向蕾起身,将嘈杂关在身后。她允许自己彻底放空思绪三分钟,紧接着摩拳擦掌投入资料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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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重重拍打着铁门的声音响彻楼道,伴随之的一阵难听的咒骂声:
“死野仔!电话不接、躲在里头装死啊?!我告诉你,三天内再不交房租,我就找人撬门丢光你的东西!”
“哎哟四婶,一大早更大的火气做什么啦。”一旁的邻居磕着瓜子劝道。
四婶没好气的睨了一眼爱看热闹的闲人:“你说得轻巧哦,这个兔崽子两个月都没交房租,人嘛又找不见的!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他换锁,说什么屋子里头家当贵重,换了锁大家都放心!”
“我看住在里面的小伙子两三天没出门了,该不会。。。。。。”邻居幸灾乐祸的补充:“人死在里头吧!?我看报纸的哦,好多小年轻二三十岁的就猝死,臭在出租屋都没人懂咧!”
“呸呸呸!你噶个嘴巴恁个恶毒!”四婶被对方说得浑身发毛又不好发作,便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邻居见没热闹可看,嘁了一声也散了。楼道登时又恢复风平浪静。
骆东屏息听了好久的动静,确定房东确实离开了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啊痛!”手上冷不丁被咬了一口,被他捂嘴捂得很不舒服的蛋黄派趁他松手后,立刻从骆东的怀里跳出去,躲到床底缩成一团。
被猫咪咬的伤口在渗血,骆东随意扯过纸巾擦了擦便扔掉了,随后泄了气似的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任由沮丧的心情将自己吞噬。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挺多久?屯着的泡面也只够再吃三天,要是再没有收入进账,自己就真的要流落京城街头了。。。。。。
“叮——”蜂鸣声提醒,有短信来了。骆东打开一看,心情更是直落三千丈:
[骆东先生,您的条件与我们寻找的不符,期待能有下次合作。]
这是他自认为最有可能会被面上的试镜,可现实却狠狠给了自己一拳。微信里对话框里,妈妈隐晦的问能不能给家里寄点钱的消息还空着没回复,而更多的未读信息则是“你什么时候能还钱?”
接不完的银行催款电话、饿一餐饱一餐引发的胃疼,还有永远填不完的欠款坑。。。。。。骆东只觉得胸闷喘不过气,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里,眼前更是阵黑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