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于京城郊外的会所,放眼望去只有黑漆漆的花草树木隐在无边的暗夜中,零星的路灯下尽是颜色不一的豪车。
哪怕自己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也无人会发觉吧?
等到尸体慢慢冰凉、发胀,可能才有保安嫌恶捂鼻报警,随后被当成团恶心的肉送进焚化炉。
那样子好像也不错,至少可以不用再日复一日的自我厌弃。
下一辈子,她想是只自由的鹰。霸占整片蓝天,渴了寻清澈的泉水,饿了就遵循本能捕猎,困了也可以四海为家。。。。。。
“喂,你疯了?!”
飘飘然间,佟雅突然被一股蛮力往后扯,重重跌落在地上。若梦惊醒般,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已经爬上窗台,整个人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要是有人及时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随之涌上心头的是后怕与恐惧,还有爸妈伤心欲绝的神情。上脑了的酒意瞬间被驱散不少,惊出一背的冷汗。
“谢谢,啊。。。!?”
佟雅回过神来向对方道谢,正好与来人深邃的眼神对上,登时全身都因震惊而颤抖起来:“素、素总?!”
-------------------------------------
深夜的机场恢复了些许安静,但旅人的步履仍是急促。
祝宁在出口四处张望着,边不停的抬腕看手表。有路人经过她时不由好奇地投去打量的目光——因为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长裤膝盖处、小白鞋上是突兀的黄泥,与明亮的接机大厅格格不入。
接收到旁人的侧目,祝宁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显得有些狼狈。可她顾不上打理外貌,眼神仍焦急的扫描着出来的每一个人。
终于,她双眼一亮,恨不得突破安保的限制第一时间去到对方身边:“向经理、陈秘书,我在这里!”
向蕾充分发挥了腿长的优势,快步走到祝宁身边:“你怎么来接机了?医院那儿没人守着吗?”
“呃。。。。。。”祝宁闻言,从一副得救了的表情转成了困惑和费解:“一言难尽。我们先走吧,上了车我再详细说说跟你汇报。”
气喘吁吁的陈秘赶了上来,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事情都这么严重了!有什么还不赶紧说?!”
向蕾也疑惑的看向祝宁,眼神中的威压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