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皱起眉头,冷哼一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快点把她抓去见主子。”
几个小厮立即动手,上前想要抓住苏愿。苏愿将晴柔推到一边,迅速后退几步,但毕竟男女之间身高差距太大,苏愿几步的距离,人家只需一步就能追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一个人冲上前,给了抓苏愿的小厮一脚。显然,这是个练家子,一脚就将那个高大的壮汉踢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多管闲事?”小丫鬟脸色一惊,声音尖锐地开口。
“你家?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冯府的人需要别人来管了?”来人冷笑几声,从怀中掏出一块冯府的令牌。
丫鬟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此时的情况已经引起了百姓的围观,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她的心中顿时有些慌乱。
这时,一个傲慢的女声传来:“我不过是想请她陪我喝杯茶而已,怎么,本郡主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来人恰是那日在宴会上惊鸿一瞥的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此刻她身着一袭明黄色的襦裙,眉头紧蹙,眼睛凝视着苏愿一行人。
而拿出冯府令牌的人,正是平安。他见来人后,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苦涩。他心中默默祈祷,主子您可快点到来吧,不然苏愿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只怕会被主子抽筋剥皮。
他刚刚看见有人围着苏愿,就立马给主子递了信,想必正在赶来的路上了。
早上被冯启缘吩咐远远跟着保护苏愿时,他还颇不以为然,心想着哪里来的危险。现下倒是,由衷的佩服主子的高瞻远瞩了。
女子对着苏愿又上前一步,平安赶忙赔着笑拦住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袁文若翻了个白眼,手却如闪电般迅速,一把扯下了苏愿的帷帽。苏愿猝不及防,帷帽被扯下后,固定的绳子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待几人回过神来,晴柔急忙护着苏愿往后面退。
袁文若盯着苏愿愣了愣,半晌才如梦初醒,很不自然地开口:“不过如此,就一股子狐媚子的味道。也难怪能勾引启缘哥哥,让他这个不近女色的人都纳你为通房。”
苏愿本来低着头,听到女人如此这般言语,如鲠在喉,忍不住掐了掐掌心。
“你若懂事,就该好好巴结本郡主。否则等本郡主嫁给了启缘哥哥,有你好受的!”袁文若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开口。
旁边的人在平安拿出冯府令牌时就走得干干净净,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贵人的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苏愿心中有些惊叹,这大祥国的女子大多温柔婉约,像这般直白炙热的女子真是少见。只是这女子对自己充满敌意,说的话也让她心烦意乱。
“我可从未说过要娶你!你如此恬不知耻,实在可笑!”冯启缘的声音传来,如雷贯耳,带着磅礴的怒意。
他一副风风火火赶来的模样,额头上还有几颗豆大的汗珠挂在脸上。那张原本俊美的脸此刻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先是气势汹汹地质问了袁文若一番,然后才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仔仔细细地将苏愿打量了一圈。
确定苏愿安然无恙后,他便懒得再与袁文若多费口舌,一把拉住苏愿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袁文若正欲开口,冯启缘却猛然看过来,眼神犹如刺骨寒冰。
“我会让祖母修书一封给袁亲王,教教郡主何谓该说的话,何谓该做的事。”
袁文若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冯启缘,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冯启缘拉着苏愿登上马车,晴柔和平安都战战兢兢地跟在车外。
待马车疾驰起来后,冯启缘抬手轻抚苏愿的脸颊,发现她右脸颊被划出了一道狰狞的血痕。
冯启缘紧紧攥起拳头,眉头皱得更深。苏愿察觉到他心情极差,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讨好他。她本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无恙,但面部仿佛失去了控制,丝毫无法做出表情。
车厢内一片死寂,冯启缘叹息一声,将苏愿紧紧拥入怀中。
“疼吗?”
苏愿不愿回答,默默低下头靠在他怀里。然而,那些话语却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狐媚子”“勾引”“讨好”,这些词汇如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的背脊。
我一定要离开,苏愿在心中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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