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完,夜七开始跟暖暖说这段时间在墨州查到的消息。
“那金成一,原来曾经是易夫人的情郎,易夫人还未嫁给靖安侯时,便与金成一私相授受,不过金成一的父母不满意易夫人的是商贾之女,所以两人没成。
易夫人与靖安侯成婚后,与金成一仍有联系,金成一一直照拂着易夫人的娘家生意,也就是我上次所说,找死囚代替易夫人娘家触犯大燕律法的人。
不仅如此,暖暖不妨猜测一下,为何墨州的流寇一直都灭不干净?”
暖暖眉间一凛,微惊道:“难道这帮流寇,有金成一的照拂?”
夜七微微颔首:“的确如此,朝廷派人剿匪,金成一那边会收到消息,提前提醒流寇,将营寨中的大部分人转移。
金成一的州府,简直堆金砌玉,奢华无比,堪比皇宫,都是与流寇合谋,贪来的银子。
暖暖可有发现,延县出现流寇,请求朝廷支援的信件,并不是以墨州州府传来的,而是延县。
按理来说,延县出现了流寇,先上报给州府,州府派兵支援,若无成效,才会向朝廷请求支援。
可墨州州府不仅没有向朝廷请求支援,甚至连延县有流寇出没这件事,都没有上报,全都是由延县县令报上来的。”
暖暖仔细一想,的确如此,墨州州府根本没有传来有关流寇的信件。
夜七继续说道:“金成一那边私藏了流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这次剿匪进度较慢,务必让金成一觉得朝廷派去的人不过是酒囊饭袋,以此来降低金成一的戒备心。
暖暖,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从朝廷秘密带兵增援,还需要逮捕金成一的手令。
延县县令是个清廉正直的父母官,只是金成一混蛋,这一次,我们不仅要将延县的流寇清除干净,连同墨州的流寇,也要消灭干净。”
地方官员与流寇狼狈为奸是大事,暖暖立即带着夜七去报给洛长安。
洛长安浏览着夜七呈上来的金成一的一系列罪名,勃然大怒,当即拟好圣旨,让夜七带去墨州,抄家砍头流放。
夜七在京城休养一天,次日才集军出发。
当晚,暖暖将夜七带到大牢里见了个人。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污的女子缩在牢房角落,身上的囚服松松垮垮,眼中透露着惊恐。
见到暖暖和夜七到来,青鸾奋力地摇着头,泪水决堤而出,抬起已经溃烂的双手挡住自己的脸。
暖暖只是吩咐太医保证别让青鸾死了,却没说要好好照顾她这双手,所以如今她的手,看起来既恐怖,又恶心,让人看一眼就想干呕。
“青鸾?”
夜七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暖暖扬起下巴,轻蔑道:“夜七,你想不想听听青鸾要对我干什么?”
青鸾被暖暖折磨成这样,定然是干了伤天害理的大事。
惹了暖暖,受到惩罚,那是青鸾活该。
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暖暖被青鸾背刺,夜七的心就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手指的骨节被捏得“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