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四下望了一下,那些还没走的食客,并没有对他有兴趣的模样。「为什麽我们还要更深入的去想?为什麽要更深的去想?他故意装做很吃惊的谈到『地球』。他告诉我们它已经完蛋了,却又催我们去『康柏里昂』。我们要去吗?」
「我也正在想这件事呢,戈兰,」詹诺夫承认。
「就此离开?」
「等我们搞清『希里厄斯星座区』之後,还可以再回来这儿啊。」
「难道你就没想到,他是故意要我们忽略掉『赛歇尔』,要我们早点滚吗?把我们支开,骗到别处去?」
「为什麽?」
「我不知道。先看清一件事,他们希望我们到『特朗多』去。也许就因为你也刚好想去,所以他们就希望我们能去。可是没想到被我从中搅局,临时跑到『赛歇尔』来了,这可是他们最不希望的,所以他们希望我们能尽快离开这里。」
唐诺夫一听,顿时明显的表示不乐。「可是戈兰,你这不是又在妄下结论了吗?为什麽他们不希望我们来『赛歇尔』呢?」
「我不知道,詹诺夫。可是由各种迹象看,他们就想要我们早点走。我偏偏就要留下来。我不打算离开。」
「可是可是哎呀,戈兰,假如『第二基地』想叫我们离开,为什麽他们不直接影响我们心灵,让我们自行产生这种想法呢?何必还那麽麻烦的跟我们讲道理呢?」
「现在你可是终於谈到关键性的重点了;以你目前的突然转变,是否正是受了他们的影响呢,教授?」特维兹说出这番诂来之时,眼睛也跟着一眯,突然感到狐疑了。「难道你不想离开吗?现在你不是突然想走了吗?请问,这又如何解释呢?」
詹诺夫吃惊的瞪着特维兹。「我只是认为那番话颇有点道理。」
「当然你会这麽认为,假如你已经被影响了的话。」
「可是我并没有」
「当然你会一口咬定你并未改变,而是本来就是如此罗。」
詹诺夫说,「如果你硬要把我局限在这条路上,那我也不能再反对你的论断了。好吧,你打算怎麽办?」
「我要留在『赛歇尔』。而你当然也得留下来。没有我,你无法驾驶那般太空船,所以,如果康柏的确已经影响了你的话,他就找错对象了。」
「好吧,戈兰。我们就留在『赛歇尔』,直到找出完全独立的理由再走。
反正我们能做的最差劲事比去留问题更差劲的就是自己先闹得窝里反。好了好了,戈兰,老夥计,就算我曾被影响过的话,难道我就不能再改变心意,高高兴兴的顺着你,奇Qīsuū。сom书就像我现在打算这麽办吗?」
特维兹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後,就好像内在猛然颤抖了一下那样的,突然破颜为笑,把手一伸。「完全同意,詹诺夫。现在让我先回到船上去,明天再重新开始。假如能另外找到条出路和方法去着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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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恩.康柏记不起他是何时被吸收的事了。一方面,是因为他当时年纪还小;另方面,乃是因为凡是担任「第二基地特务」的人,有关的记忆,都早已刻意的尽量抹掉了。
康柏对「第二基地人士」而言,正是一名天生适合担任「观察员」的人。
这表示康柏对精神学还算熟悉,可以和「第二基地人士」交谈沟通到某种程度,然而在辈分上,他却是属於最低阶层的人。他能窥视出心灵瞬间的变化,而加以捕捉,可是却无法改变它们。他所受过的教育还没到登堂入室的阶段。他只是一名「观察者」,而非一名「行动者」。
这种情况,使他最高也只能爬到第二级而已,不过他并不介意。他晓得自己在许多事情计划中的重要性。
在「第二基地」最早的那一两个世纪里,对所谓「观察员」的重要性,一直都给予低估的评价。
他们认为单凭数十个十数个发言人,就足以操纵监管整个的「银河系」;只需偶尔为之,即可顺利的维持「瑟顿计划」的推行了。
「谬尔危机」终於剥除了他们这种幻象。他莫名其妙的由某处冒出来,把「第二基地」逮个正着(当然,「第一基地」则更不用说了),弄得他们手忙脚乱,灰头土脸,却只能徒呼奈何。在展开反击行动之前,足足花去他们五年的时间,而且还赔上了无数条性命。
等到巴威尔当权之後,他们才完全恢复,可是却仍然花了极大的代价,他才终於掌握了大局。也正因为他认为「第二基地」必须在让人无法觉察的情况下,暗中壮大扩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