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又战到一起。
毫不留情的砍杀,沿着刁钻角度挥舞的利刃,撞击,碾压,破坏。
运用自如的拳脚,抛弃多余动作的一击必杀,缠绕,抵御,击毙。
少女周身散发的是经历无数殊死战斗,才能磨砺出的森然鬼气,男人则是抛却对死亡的恐惧,充分享受战斗的乐趣。两人唯一相同的只有求胜心态,击败对手,追求胜利,除此别无他求。
战斗开始看似势均力敌,如今其中一人明显略胜一筹,织姬到现在毫发无损,而更木剑八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套用更木与一护战斗时候说过的话,灵压低的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伤害到灵压高的一方。
“结束了。”织姬总是挂在脸上的轻柔笑容,现在在众人眼中无疑成为了强大的代名词,浑身上下缠绕的灵力已经浓厚到看不见皮肤的地步。
热血沸腾么?
不不不,这种粗浅的词汇已经无法形容更木剑八现在的心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先前击败自己的一护,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强大的对手。
再多一点,更多、更多的战斗。
我、要变得更强。
白光一闪,断裂的刀刃飞上天空。更木剑八,带着满足的神情,倒了下去。
织姬面对昏迷的更木,因为战斗留海滑落遮住了眼睛,众人看不到她的面容,却能感到透过头发射出的锐利视线,久久地凝注在更木的身上,就像……就像……不太饥饿的猛兽面对猎物,正在思索是吃,还是玩。
“……还不够。”唇微微勾起的淡红色的弧度。
什么还不够?众人无法或着是不敢想象,道场内的紧张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少女缓缓抬起手臂,只听“噌啷”几声,几位队长已经拔出刀来。
“呼————”织姬叹息着拨开留海,沉静如海的温柔眼神,缓和了一触即发的状况。
“双天归盾。”治疗好更木的伤口,然后深深地鞠躬。
“谢谢,我打得很尽兴。”
多亏你,更木队长,我心中的黑暗才得以释放出去,虽然只是一部分。
——十一番队的后院——
“现在你们有什么疑问,随便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沉默,与队长不同,这次少年们真的是不知道该问什么。
偏了偏头,织姬面对周围的树木放出灵压。
“三秒钟内立刻消失。”
过了一会儿,确定那些监视网已经撤掉,织姬还是用“绝对命令”在周围设下禁制,确保接下来的谈话不会泄漏出去。
“我想你们大概了解现在的状况了。”
“当初你让驺吾阻止我和茶渡去双殛……虽然这么说很丢脸,没有多少力量的我们去了也是拖累。”雨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原本对于织姬排除自己参与计划的芥蒂,在看过她与更木的战斗之后已经释然。
“没关系。”织姬无所谓地摆摆手,一护则低下脑袋。“对不起。”
“你们又不是故意偷听。”
很清楚这些少年的个性,这种用偷听来揣测同伴的事情,他们做不来,想必是山本等人用借口把人带到密室中,毕竟在队长们看来有威胁,无法掌握的只有我一个人,说到底一护只是被我连累而已。
茶渡:“你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织姬有些惊讶,不是对于茶渡的准确判断,而是他对自己的关心,貌似自己与他仅仅都是一护的朋友,没有多少接触。
“同伴就应该保护。”看似天真,却异常真挚的宣言,在场的少年,眼神中都流露出相同的意味。
“你们真是……”织姬揉了揉额角。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可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是个好人呐。
一护:“我才不管什么尸魂界,什么蓝染,总之还是那句话,用我最大的力量保护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