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五秒、一分钟过去了。
一人一猫、一个桌前一个床底,敌不动我不动。
凌慈蹲在床下装正经猫,正经猫都听不懂人话。
眼见着白猫闭上了它的镭射眼,肖成旭一气之下把肉倒进塑料袋里揣在胸口带上了床,随后打开手机,“tii”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生怕有哪只猫不知道他生气了。
凌慈睁开一只,张嘴无声地道,幼稚鬼。
俗话说走了狗屎运,踩了狗屎的肖成旭运势一路走低,绿成了韭菜,他隔着屏幕激情开麦,没有打开麦克风是他对队友最后的仁慈。
在肖成旭怒吼的白噪音中,凌慈昏昏欲睡,下巴搭在交错的前肢上,意识一点一点地下沉。
十点。
窗外的虫鸣声渐渐变小,凌慈却睡得不安稳,醒了。
肖成旭在下楼吃饭前绕着屋子找了一圈,发现她睡着之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轻手轻脚进出门,回来之后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现在他的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凌慈从床底下爬出来跳到床上,走到肖成旭的枕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毫无防备的小脸蛋,“唰”的一下,锋利的爪子弹出肉垫,那锐利的尖端,就算是在黑暗的环境中似乎也闪着让人胆寒的冷光。
凌慈用爪子在他的脸上比划了一下,找了找角度。
思前想后,她还是收回了爪子。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更优的方案。
检讨书,不是想让她写检讨书吗?
她就写给他看看。
笔有了,面前也有一张现成的八成新的“纸”,于是凌慈再次伸出魔爪。
所谓检讨,是为了约束自己,同样的错误不再犯第二遍,所以他看不到没关系,只要她能看明白就行了。
月光穿透薄纱,将床上的景象一览无余地投射在白净的墙壁上。
一个小猫前爪支在人的脸上,从它微微颤抖的小身板上可以看出她用尽了吃奶的气力,多次转换位置后——
凌慈挑选了一个观赏检讨书的最佳位置,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一声闷哼中踏上了属于她的宝座,肖成旭的胸口。
肖成旭光洁的脸庞上多出了排列整齐的梅花印。
结构完整,印记清晰,形状完美。
想必就算是再挑剔的两脚兽过来也找不到一个错处。
凌慈心情愉悦,在肖成旭快要醒来的时候,大发慈悲地从他身上离开。
然后摁着他的脑袋,把他的枕头拉扯过来,修整了一下枕头的形状,在上面踩了两下奶,心满意足地在上面团成了一个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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