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时常泡琴和,段琮玮有点腻,一阵思前想后,在城郊了定了温泉别墅,一朋友开的。之前他去过几次,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还有珍藏了大千瓶红酒的地下酒窖。
确定了地址,他挨个通知到,一点都不觉得烦。
近五点,他先后接了徐云雾和温宛,老同桌再度见面,再加上一个话多的段琮玮。一路上,说笑声没断过。
另一厢,商栩还搁家里关着。
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烦躁,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呢?
无需特别追根究底,答案就已经很清楚了。他不喜欢温宛和其他男人出门,特别是当这个男人是慕川。
同时也清楚这种不开心他没有能力抹去,只有温宛可以。
五点一刻刚过,商栩手中的书落在了书桌上,清晰地撞出了啪嗒一声响。终于,他站起身,径自走向衣帽间门。
正对镜整理衣衫,短几上的手机无声震动,小幅度的打着转。低沉的嗡嗡声勾住了商栩的视线,须臾后,他微微折腰,手指扣住机身。
“说。”霍星延的来电,商栩习惯性省去了寒暄。
那头难得迟疑。这一迟疑,惹笑了商栩,坏心情陡然散去一半,“怎么?想去又拉不下面子?”
未经细想,商栩就轻而易举地戳中了霍星延心底至脆弱的地方。许是疼了,他没吱声。
商栩略一思忖,难得多说了两句,“她不爱你,你就不能爱她吗?你是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还是面子放不下?”
“要是前者,我帮不了你。但若是后者”
“我告诉你,面子这东西搁媳妇儿面前就是层透明纸,一捅就破。破多了也就习惯了。参考我爹”
“参考我爹”逼出了霍星延的笑,充斥心间门的迷雾不知不觉趋淡趋薄,有一瞬,他隔着薄薄迷雾碰触到自己的真心。
他是商栩所说的后者,又不完全是。他迟疑,不是不爱,是放不下自尊。他恨徐云雾在他还未读懂爱情之前惯坏了他又决然地将他抛下,一个回头都没给他。既是这样,几年后的今天,他舔着脸凑上去又算什么?
说到底,不过负气,不甘。可叫他放手他又做不到,怕是到死的那天也做不到。他记忆里所有的美好,一大半都是徐云雾给的,抽走了,他就和具干尸没大分别了。
“十五分钟,我到你楼下。就这样,回见。”商栩似隔着电话线读全了霍星延的心,并替他做了决定。
话落,挂断电话,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霍星延似被迫着走向了徐云雾,却是实打实地松了口气。亦心知,这是商栩的慈悲和兄弟情义
兄弟几个,最难搞的就属商栩和霍星延。脾气臭,任性,不高兴就冷脸,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
这一点是公认的,而段琮玮是体会最深的那个,细化到这会儿,他正坐在别墅的后院,一边烤串,一边骂着那两只狗,
“这两个就是杀气氛的祖师爷,你们看出来了吧?以后出去玩儿,千万别带他们知道吗?”
“哥哥我是没办法,小时候眼睛瞎,你们不同!知道吗?”
“俺们小公主不受他们那狗脾气!”
温宛许是觉得有趣,嘴角一直噙着笑,更是在段琮玮说两个人狗脾气时,不怕死问了句,“如果这两个人是狗的话,他们会是什么品种?”
“从学长开始!”
徐云雾对这个话题也是很感兴趣,略一沉吟,正想答。身旁的华俊和忽然撑开大长腿,踢了下她的椅腿。
她察觉到异动,回头,“”
得,两只狗就站在他们身后。完了
几秒诧异过后,她记起自己亲亲同桌,立马扭头想给她报信。哪知迟了,商栩似读到了她的意图,抢先开口,“温小姐,你过来,我详细和你说说我是什么品种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