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县衙不远处的巷子口,背贴着墙壁,小心地探出头往外张望。
只见十来个黑衣人已上了房顶。
阿栗心中暗忖:“这是?杀手?”
雨夜阁终究还是再次派人过来了!
这怎么能行,他才过两月的安稳日子。当即,他便快步向府衙走去。
而府衙中。
正在与唐广君推杯交盏的窦唯一,压根没有发现危险降临。
文丑与覃深深倒是在旁边作陪着。
唐广君对着窦唯一举杯,“窦兄,你们县望月村就是个宝藏村落,你要是有其他的好事儿,可别忘了我这个兄弟!”
窦唯一笑盈盈地举着碰了一下唐广君的杯子,然后一口闷了下去。
喝完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好说,好说!”
这唐广君,从小就是他的噩梦,是他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再“别人家的孩子”又怎样,现在可是毕恭毕敬跟着他混!
窦唯一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唐广君见他喝完,正要给他斟酒。
突然。
一声破裂的声音传来。
屋顶上方的杀手破顶落下,那寒光闪闪的剑,当场将几人的饭桌劈成了两半。
喝上头的窦唯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中的筷子脱手而出,飞出去老远。
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唐广君的发髻上。
窦唯一心疼的脸抽了抽,踏马的,那木桌六百文就这样被人劈了???
唐广君浑身一抖,赶紧上下摸了摸自己,发现浑身没有筷子眼儿时,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他连滚带爬,歪歪斜斜站了起来,扒拉这窦唯一的胳膊,“窦兄,这黑衣人……来者……不善啊。”
窦唯一站在原地踉跄了两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打了个酒嗝。
他有眼睛,他看见了。
窦唯一转头瞪着眼睛看向那些黑衣人,大声嚷嚷:“来者何人?”
“哼,要你狗命的人。”
黑衣人人狠话不多,冷哼一声,举剑就杀了上来。
窦唯一虽喝得有点上头,但此刻也清醒了大半,眼见黑衣人举剑刺来,他侧身一闪。
扯着嗓子朝着门外大喊,“有刺客!”
夜值的衙役听见声音,顿时一阵慌乱,赶紧举刀前来相助,有个衙役在门外看见十来个黑衣人,慌里慌张举着刀埋头就往里冲。
结果一着急,被门槛一下子绊倒,摔了个狗啃泥不说,手中的大刀也飞了出去,正好插中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