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父王可怜的小女儿啊,你,你没事,太好了!”
秦歆在这世界刚生出的第一缕亲情,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身后那道心虚的声音打碎了。
姐妹温情暂停,容她先和渣爹过过招。
秦歆回头,刚换上逆女的冷脸,就见,一道黄袍加身的身影,径自越过她——
跑向了英英。
“诶,小七,你这般瘦小吗?”
英英惊恐地躲闪开,才没被抱住,她躲到了护卫身侧。
求助地望着秦歆,满眼写着:娘娘救命,这有怪大叔!
秦歆:“……”
直接气笑了。
真是够荒谬的,就渣爹这眼力劲,她要是真挂了,估摸着他去奔丧,哭坟都能哭错。
她这一笑,其余人却笑不出来。
穗狩等跟着秦歆也算历经生死的随从,不由得对玉王不满。
这是什么父亲啊?刚听他对养在身边的女儿都是那副德行,对他们娘娘,只会更无情。
天晓得娘娘在嫁入辰王宫之前,受了多少委屈。
沈戟面上都替辰王臊得慌,咳了声,提醒道——
“陛下,辰王后,在这。”
亲耳听到玉王怎么对秦姣的后,沈戟也不用“七公主”这个会被当做枷锁套的称谓称呼秦歆了。
秦歆站起来,抱着手臂,此时的站位,她居高临下,玉王狼狈居下。
她淡淡睨着一脸窘色的玉王,在他身上充分看到了“酒色”的长期作用。
一个虚浮、身材略走样的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
玉王被秦歆这双眼不客气地审视着,竟有些气短,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讪笑着往回圆:“哎,父王听闻你不幸……一时伤心欲绝,这眼睛啊,都哭肿了,方才都看走眼了。”
看着眼前男装打扮的秦歆,玉王心想,这埋汰样,谁能想到会是他女儿啊?
再说,他也没见过这女儿。
秦歆意味不明地接了句:“也不是第一回走眼了,没事,您一把年纪,正常。”
玉王:“……”
他今年才三十七!
他眯眼,有些不悦,但看着秦歆带的人,再看她此时这“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认人的嘴脸,便只能继续扮演“慈父”。
“方才那都是和你姐姐说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父王身为一国之君,很多事身不由己。”
秦歆不和他来这套,抬手制止他的煽情戏码。
“本宫与玉王这是第一次打照面,互相不熟悉实乃正常。不过——您未曾验证本宫生死,便草率要送另一个公主去辰国,意欲何为啊?”
这会的玉王,自然是要哄着秦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