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今晚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场晚宴,堪称国宴。
当然了,除了辉王,这天下最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殿上了。
他腰杆都挺得笔直了不少。
一等人到齐了便让人奏乐跳舞。
待一曲毕,他坐在椅子上,表明有伤不便后,举杯,先向顾斐的方向。
“辰王即位以来第一次莅临玉国,实乃我玉国之荣幸,孤先敬辰王,愿我们辰玉永世结好。”
一句话落下,顾斐对面,许昌明身后的两名使臣气得脸都扭曲了。
什么意思?当着辉国使团的面,说和辰国永远结好?
许昌明镇定自若地举杯,掩唇,对身后二人低声道。
“镇定些,别失仪。”
玉王这老滑头,嘴里的话能有几句真?
嘴上说着交情,心里全是利益。
顾斐举杯,脸色淡淡的。
“辰国从来以礼相待他国,只要不被冒犯,便绝不主动进犯。”
说完,扬脖,看架势要一口闷。
秦歆眼皮子一跳,借助桌子的遮掩,轻扯了下顾斐的袖子——
大哥,你酒量不行,你忘啦?
接收到秦歆警告的眼神,却并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的顾斐:?
他见秦歆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酒上,想了想,便先喝了一口,再递给秦歆。
难道她馋了?
秦歆接过,飞快倒进自己面前的酒杯中。
他这要是醉了说漏嘴,或者亲错嘴——
可都是要她命的事件!
顾斐指了指旁边的酒瓶,朝她挑眉,风流潇洒又亲昵自然。
秦歆忙将酒瓶拿过来,按住,朝他无声摇头。
——虽然你长得帅,但酒量差就休想喝。
两人小动作不断的,却因为过于默契,全是无声交流,倒也没引起注目。
直到那厢,玉王和许昌明也喝过场面酒了,往他们这边看来,他俩才收回视线,装“相敬如冰”。
秦姣坐在秦如珠一侧,有点紧张地握紧了手指。
她穿着月白底、湖水绿的裙子,层层叠叠,华而不艳,美得清新脱俗。
伸手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时不时朝沈戟的方向望。
沈戟难得没穿武将服,而是着了一身极具少年气的绛红袍,头戴镂空小金冠,看着唇红齿白,格外英气。
秦歆目光一瞬就看向秦姣和沈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