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我在赌,赌顾山河的心里还有我的一点点的位置,会救我这条听话的小母狗。
但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句脏话:“操你妈的,居然敢骗老子。”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心头一下子坠入谷底。
“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刀疤男狠狠地将手机扔到地上,一脸凶相的走过来,那一刻,我绝望的认命,闭上眼,等着他的蹂躏。
但,预想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落到我身上。
我努力抬起头,眸光瞥到了刀疤男一旁的人。
他的侧脸倒映在促狭的光影里,随着那盏忽明忽暗的吊灯晃动,虚虚实实,像是邪神从天而降,邪魅横生,嚣张霸气。
他右手拿着枪,枪管抵着刀疤男的太阳穴,左手的断刃已精准的插进了他的手心。
地上的血渍蔓延开来,漾出了一朵朵残忍的曼陀路花,嘲笑着我的无知和傲慢。
“洛鸢,你真是没用。”看我这幅鬼样子,沈斯年一脸嫌弃。
一件黑色的风衣落下整个将我卷起,他厌恶的踩在刀疤男的脸上,眼神阴森,“老子都没干过,你也配?!”
地上的人早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沈斯年甩起又是几脚,随后朝着我吼道,“没死就起来。”
我觉得讽刺,一时晃了神。
到头来我差点给自己算计进去了。
他见我没反应,有些粗暴的将我一把拽过来,扛在肩头,不满地拍着我的臀部,“就这么想让别人干?”
我心里堵的难受,一脸麻木趴在沈斯年的肩头,竟晕了过去。
记不清最后是怎么回的酒店。
直到沈斯年不耐烦的将身上的外套扯下,冷漠的将我扔到浴缸里。
我被冷水激灵地醒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泪痕。
沈斯年冷眼看着我,良久,耳边传来他嘲讽的声音。
“洛鸢,你真他妈的太看得起自己了。”
“在顾山河的眼中,你就是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而已。”
“你还想要他救你,凭什么?”
他怎么知道我在等顾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