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疑惑地问。
“我是衙门里的都头,姓赵,特地奉命来救你回去的。”自称赵都头的男子和蔼地说道。
丹朱一听,连忙否认。“我不是梅丹朱,你认错人了。
“梅姑娘,嗅,不,敖夫人,在下早有敖夫人的绘像,你明明就是梅丹朱,何以不承认?”赵都头狐疑地盯着她看,其实早在几日前,他就已经派人盯上无忧谷,也约略得知敖倪和丹朱不太寻常的关系。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丹本不知情,心慌意乱地转身就跑。
“敖夫人!”赵都头追上去,不由分说地抓住她。“敖夫人,我是来救你的,抓你的山魈已经被我们制伏了,你真的不必害怕。
丹朱大吃一惊,急问。在哪里?在哪里呀!
“其中一个已经掉入悬崖峭壁,多半活不成了,另外一个受了重伤,已经送进了大牢。”赵都头冷眼观察她的反应。
丹朱一听见赵都头说敖倪和桀琅一个掉下了悬崖、一个送进了大字,顿时脸色惨白,一颗心往地底沉去。
赵都头看见丹来一脸煞白,嘴唇颤抖着,就更加坚信自己猜得没错。
“敖夫人,我送你回尚书府吧,敖家和你娘家的人都为你急得不得了,现在看见你平安无事,他们一定都很开心。”他轻轻扶住丹朱的手肘,低声催促。
丹朱只觉得脑中麻涩,耳朵里万声轰鸣,听不清那赵都头究竟说了什么,只隐隐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两条腿轻得有如棉絮,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来。
“掉下悬崖的人……是谁?”她语气不稳,直抖地问。
“两个山魁的模样那般相似,我可就不清楚是谁掉下悬崖。”赵都头冷冷地一笑。“难不成,敖夫人担心他们的安危吗?”
丹朱恍惚地抬起头,墓地,想起了擎天,急忙摇头否认。“不是,当然不是,你不是要送我到敖府吗?那就走吧!
“敖夫人,我看你是受惊过度了,脸色不太好看。”赵都头不怀好意地说,远远如石屋瞥去一眼。
“不,我很好……”她正思索着该如何引开赵都头的注意,冷不防地,听见一阵马蹄声狂啸而来,她惊愕地抬眼望去。
“嗅,是我的部属,来抓第三个山魁……”赵都头边说边回头去看。
丹朱倒抽一口气,第三个山魈难道指的是擎天!
不,不能连擎天也被抓走!
丹朱趁他不注意,拔腿就往石屋奔去,一路跑,一路高声大喊:“擎天,快逃啊——”
赵都头猝不及防,赶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丹朱,猛然一见五屋闪过一个人影,已火速地朝后山飞奔而去。
一队人马自他们身后赶至,赵都头气得扬声大喊:“快去追!第三个山魁已经逃了!
大队人马立即冲向石屋,赶上去追捕擎天。
一赵都头怒视着丹朱,历声喝道:“毅夫人,你这么做,只怕在敖尚书的面前无法解释了!”
“我什么也不解释,我跟你走。”丹朱的神色阴暗沉郁,凄冷地说道。“还有——我还想见见你们抓到的那个山魈。”
丹末一袭素色紫衣,面色苍白地立在敖府大厅。
敖朴风、敖仲和秋娘陆陆续续闻风赶至。
“丹朱,你没事吧!敖仲靠向她,柔声轻问。
丹朱迟疑着,片刻之后,才敢治头看他,乍见一模一样的脸孔,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不过是几日之间,竟恍如隔世。
她听见自己未曾谋过面的公婆,正亲切和蔼地关心着她。
“有没有受伤?”
“这几天真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