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施月舞最爱的是金钱,为了金钱可以不折手段,也绝不与人分享一分一毫。而今她喜欢他,自然也是不愿与人分享。
她想要独享他。
可是她不说,是因为不想让他为难吗?
左少弈驰马奔至青龙旁,似笑非笑道:“你完了!”
说完扬起马鞭,赶紧逃离现场。
他那“风流”的美誉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阅女人无数啊!
皇后嘴上不说,言行举止无不显示了她有多么的喜欢陛下。而且他敢保证,娘娘是个心胸狭隘的女人,陛下以后就别想坐拥后宫三千美人了。
不过,想不到啊想不到,陛下表面严肃刻板,为了娘娘可以放弃国家。
原来啊……
灾难,大灾难要来了。
青龙还是不明原因,呐呐道:“左将军,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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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很温暖,然而她的身子异常冰冷。
脆弱的心(2)
车厢里很温暖,然而她的身子异常冰冷。
她抱着双膝,将头深埋在臂间,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瞳,呆呆地直视前方。她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就像那一年,孤零零的夜晚,她蜷缩在风霜肆意的街边,呆呆地,从祈望到绝望,再从绝望变成冷决。
“月舞……”夏墨兮心痛地移到她的身边,轻柔地拥着她。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呆呆的眼珠瞬间有了光彩,乌亮幽深的眼瞳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她仰面看向他,直直地盯住他的眼睛,试图通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内心,看出他心的真假。
“月舞……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一阵一阵地刺痛。她的表情那样镇定,她的双手却那么的冰凉。
面对脆弱的她,他不能强硬。
面对坚忍的她,他不能威逼。
面对聪慧的她,他不敢隐瞒。
那么,他要说什么?
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错了吗?他不知道。
但是,看着表情镇静、身子僵冷的妻子,他感到自己错了。
“孩子……不是你的,对吗?”她的声音平和,就像在说一件平凡普通的芝麻小事。
可是,就是这样淡定的问语,令夏墨兮的胸臆猛然涌出一股酸涩、哀痛、悲怆的心绪。他企图躲避她那沉着而深邃的目光,然而一双冰冷的手捧起了他僵硬的面颊,令他的眼睛始终在她的视线之中。
“是……还是不是呢?”施月舞古怪地盯着他,她没有痛苦、没有哀伤、也没有颤抖,只有体温在一点一点缓慢地冷凝。就像那日一样,她穿着爸爸留下的温暖的羽绒衣,身子却还是在逐渐冰冷。
“是。”在施月舞的逼视下,夏墨兮闭起眼睛,痛苦地回答。
然而,就是那个闭眼的瞬间,他没有看见她眼底一闪即逝的不安与惊惶。
她的手颓然地垂落,眼睛依然盯着他的脸庞,茫然道:“为什么不骗我一下呢?”
脆弱的心(3)
“朕不能欺骗你。”他猛然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肩窝,仿佛他只要一松手,她就会离他而去。
他不能欺骗她,这是事实,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事实。
“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选择活在你的欺骗世界。”施月舞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空茫的空气,她的声音由茫然转为漠然,“我愿意相信我喜欢之人的任何话。”
“是我错了吗?我错了,是吗?”他抱着她,脸深埋在她的肩窝。他不敢看她,内心沉痛万千,不知要怎样化解那份痛楚。
那是错的?还是对的?他已经弄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