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故意沉吟一下道:“阴长老所行甚当……”
堂中各长老都欣然色喜。
云天凤眨眨眼道:“岳大哥,小妹的意思是请阴长老恢复九袋长老身份,为净衣门总执事……”
林玄鹤欢声大叫道:“赞成!赞成……”
陈剑不明白云天凤是什么意思,只得帮着她把戏唱下去,点点头道:“所清照谁。”
阴海棠十分感动,屈膝跪在陈剑的身前道:“谢帮主宏恩,弟子永铭不忘,今后有生之年,永竭愚忠的报效帮主。”
陈剑弄得手足无措,连忙道:“阴长老!不必这样,我是为了丐帮才作这个措施,你的忠心也应该对着丐语。”
阴海棠目光中闪着泪光,脱下身上的衣服,交在陈剑手中,她里面只有一件短衫,露出藕也似的双肩。
陈剑莫名其妙,但是看见全堂的人神情都很肃穆,知道这是加袋的仪式,不禁又手足无措起来。
云天凤怔住了,深悔自己多事,眼看着就要下不了台,幸好林玄鹤走过来道:“岳帮主并没有想到会突然举行加袋之典,可能身上并没有带着针线。”
云天凤冰雪聪明,立刻猜到是怎么回时,因此接着道:“不错污衣门的衣服向不缝补,匆促之间,未尝预备得,哪位先借用一下吧。”
林立鹤回头道:“刘长老,您是缝穷部总监,一定带着随身法宝吧!”
一个中年妇人笑道:“这是吃饭家伙,怎么能离身呢?”
说看递过一根穿好线的铁钉。
明海棠也取出刚才扯下来的纽扣,双手交给陈剑。
云天凤担心陈剑不会使用,谁知陈剑接过针线,居然运用自如,很快地将纽扣钉好,交给云天凤道:“李长老,请你替阴长老披上去。”
阴海棠脸色微变,云天凤知道陈剑又犯了一个错误,加袋之后,必须由帮主亲自披上。
“可是她看到阴海棠那一身羊脂似的肌肤,心中忽然起了一阵嫉意,实在不愿意陈剑去接触她,乃接过衣服道:“岳帮主是个很拘谨的人,还是由我来吧。”
阴海棠拂然不悦道:“历任帮主都没有这些拘束,岳帮主何以偏偏例外!”
陈剑一看情形不对,可是云天凤又不肯把衣服还给他,不禁眉头微皱,林玄鹤也道:
“穷家帮中何须礼防。”
陈剑一听倒是触发灵机,连忙道:“穷家帮是人穷志不穷,守礼尤须严谨,兄弟此举也许违背旧例,可是历任帮主也没有像兄弟这样年轻的,例可改不可废,今后加袋必须注意男女之嫌,就算是兄弟新起的例子。”
这番话说得正气浩然,堂中诸人无不改色。
明海棠堪亮的眸子中现出了倾慕的光采,云天凤咬咬嘴唇,慌忙将衣服替她穿好,还动手替她把纽扣一个个扣上。
阴海棠激动地握住云天凤的手道:“李大姊,我真羡慕你,能够常追随岳帮主身边。”
云天凤抽回手一笑道:“阴长老说得太生分了,今后我们都在岳大哥领导下致力帮务的发展,岂有亲疏之分。”
阴海堂默然起立。
陈剑却望望云天凤,示意她应该设法退身了。
云天凤会意一笑道:“现在大事已了,我们也应该告退了。”
阴海棠一怔道:“帮主也要走?”
云天凤道:“不错,岳大哥虽然已经膺任帮主。可是掌门令符被管言两个狗贼拿走了,不追回,传入江湖,岂不是穷家帮中的笑话。”阴海棠咬牙切齿地道:“这两个狗贼是我们全帮的会敌,用不着帮主亲自出马,小妹负责追回铁钵令。”
陈剑连忙道:“不用了,这件事我一定要自己解决,连污衣门中的弟子我都不想借重。"
阴海棠迟疑片刻才道:“可是管不死的蚀骨喷简剧毒难防,帮主单身去找他太危险了。”
云天凤突然冷笑一声道:“阴长老!你明知道他怀有贼心,他们手下俱带着绝毒暗器,你怎会不加一点预防呢!”
阴海棠脸上红了一红。
林玄鹤也道:“是啊!阴姑娘,你早通知我们一声,大家有了预防,也不会吃他们的亏了,更不会被他们把铁钵拿走,要是他们把铁钵上的玄功秘录参透了岂不是大糟。”
云天凤心中一动,表面上仍是淡淡地道:“那倒不要紧,铁钵令在阴长老手中保管三年,那些玄功秘录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阴长老早也学会了。”
明海棠脸色更红了,默然片刻才低声道:“小妹虽然将铁钵上的玄功秘录看了一遍,但是并未有所获益,因为那些功夫都是练气的秘决,非要岳帮主这种大仁大勇之土,练起来才有成就,那两个狗贼虽然抢走了铁钵令,绝对不会有所成就的。”
云天凤微微一笑道:“阴长老真有这等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