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翠笑道:“令娃女与天山蕾仁兄的令郎合手两仪剑阵也不逊色。”
陈剑得意地笑道:“这好啊!两仪四象,六合俱在包容之中,这当真是无暇可击了,明天的剑会,各位可以大展雄风了。”
天山掌门蕾狄立刻道:“什么话,小辈们也许有进步,可七绝剑门约期邀斗,显然胸有成竹,我想请陈大侠将敌情说出来,使我们有个了解,也好先作准备。”
陈剑默思片刻道:“七绝剑门的掌门人易娇容残废之后,将帮务交给更名易七海的七王子处理,不过她本身是否有再战的能力却不得而知,然而明日之约可惧者不是七绝剑门。”
众入一惊。
陈剑道:“明天看起来虽是江湖私斗,其实却牵涉到诸王的继统之争,据我所知,明天还有一些人要插足,这些人的实力之强,远非我们所想。”
徐晓翠急道:“究竟是那方面人?”
陈剑一叹道:“这批人以当朝驸马赵霆为首,拥有众多高手,连南宫一雄也为其网罗……”
徐晓翠怔道:“他怎么也投到人家府上去了。我们的剑阵出自他手,岂不是……”
陈剑摆摆手道:“各位不必担心,南宫一雄的意象未明,而且他也不敢公然现身,我叫大家注意一个叫宫间纪子的东洋女人,此人剑法奇特,而且剑上淬毒,假如她出场,各位千万不要随便应战。”
各家掌门人都七嘴八舌地问起各种问题,然后大家各自归寝安息,以备明日之战。
陈剑回到自己的帐中,见云天凤倚榻假寝睫上泪光犹显,他不禁对她今夜的奇怪言行表示不解,乃轻唤两声。
可云天凤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怜惜地扯起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歪在她身旁,闭目养神,谁知这几天心力交瘁,这一闭眼却真的睡了。
他身旁的云天凤轻轻坐起来,呆呆注视着他,这个近三十岁的豪杰,睡相竟如一个天真的儿童,喃喃吃语,时而皱眉作态,时而裂唇微笑。
云天凤倾耳静吸,才听出陈剑口中的吃语,竟全是她的名字。
一阵泪珠涌起滴湿了她的前襟,她幌然不觉,直等远处传来鸡啼,帐中传来一阵朝寒。
陈剑身子微抖一下。
云天凤连忙掀开身上的毛毯给他盖上,并吻吻他宽阔的前额,然后以梦似的声音道:
“剑!你知道我多爱你,我知道南宫玉梅绝不会放过我,可我不怕,你是我的,她永夺不去。”
黎明,朝阳把血红的光照射在居庸关的城墙上。
这古城经过无数的兵灾,一代霸主秦始皇将它与万里长城接连起来后,它阻止了匈奴铁骑南进,城下黄沙不知饮了多少鲜血,埋葬多少白骨。
现在朝廷的势力也达到这里,促成一次空前的江湖盛会。
广阔的沙原上清出了一片平地,当朝阳的红光变成金黄的时候。
陈剑率领一列年轻的剑手到达了决斗的会场,丐帮的弟子四处守望,迎接聚会的人。
但七绝到门却一个人都没出现,既不知什么时候来,更不知从何处来。
陈剑有点担心起来,他们为何不爽约呢?
假如七绝剑门不来,能避免这一战,是他最希望的事,但他也期待这一战,因为他知道如不尽快解决这些事,尽早退出江湖,那烦恼将永远跟着他。
云天凤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沉静与机智,呆呆地一言不发。
卯辰之交,太阳已很高,丐帮的弟子才匆匆来报告消息,七绝剑门的人未到,京师的人却先到了。
陈剑眉一皱,问林立鹤道:“是那一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