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口气依旧平淡。
“你可问问,那冰冷的夜色,可有将清桐小姐吹着。”箫宗好笑的说着,只因自己便是这么想。
“想也是好的很,不然今儿还能坐在这儿?”箫杰不在意的答着,目光始终锁在那里。
“我看未必。”箫宗轻笑着端起手边上的茶杯,别有用心的说道:“你看她略皱的眉头,始终都未舒展过,可见她定是有心事。”
箫宗是个及其细心的男人,只要是他关注的人或事,终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为此,他也是一个易得女子之心的角儿,不怪李家的千金都争相的嫁他。
“二哥若是想问,便直接过去好了。”
“既是三弟说了,那岂有不去的理儿?你可要同行?”箫宗不是一个喜欢让人的主儿,平日里箫杰便不能构成威胁,欺负他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同去怕是要扰了二哥的雅兴,还是二哥自己去吧!”说罢,他便将头偏向另一边,只看那方的柳绿。
既是他不去,那也只好自己屈身前往,于是便径自的朝着那方走去。
“清桐小姐,嫂嫂。”箫宗有礼的打着招呼,引得听着的注意,于是两人便一同着转身看去。
“箫公子?”清桐见他笑着站在身后,于是赶忙拉着乔慧起身,而后微微地欠身,以示有礼,既而说道:“箫公子可有甚事?”
“且是无大事,只是路过此地,恰巧看见清桐小姐与嫂嫂都在此,便前来问候一下,不知清桐小姐昨夜披单而出,可是有冻着?”这话说的甚是关切,清桐不自然的笑了笑。
“多谢箫公子关心,清桐无碍。”
“可是只有二公子?三公子怎未一道而来?”乔慧无趣的打着叉,只隐隐觉着这二公子不是一个善类。
“三弟只坐于那边的亭上,我是叫他来着,他且说这将婚的男女不便相见,怕是逾越了。”箫宗毕恭毕敬的回着。
“难得这三公子竟是这般的守礼,可是不易的很,不怕,只管叫他来便是,我们都当是巧遇罢了。”乔慧好笑的说着,便打着手势示意将三公子请来。
“他生性便是懒得很,若是不介意清桐小姐与嫂嫂可抬抬贵脚,当不是他遇上的,你们看是如何?”答她这话,箫宗只是漫不经心。
“我们还有他事。”
“去便去吧,反正亦无他事。”乔慧与清桐谈吐不一,让站在边上的箫宗倒是难了。
“这箫三公子不久便是你的夫君了,别家的女儿想是一道说说都没得机会,你倒是好,不珍惜的很,今儿定是要随着我,日后你嫁入箫家,我可是要常登门的,若是不知这妹夫的脾性,怕是让人头疼。”听得乔慧这般苦口的劝着,清桐只得应了下来,随之一道去往那不远处的凉亭。
这座凉亭名叫凤临阁,是当年皇后来时题写的,说是‘坐于山水泱泱,落于风雪粼粼,只是凤临阁’。
“三弟可是在看着甚?竟是这般的入迷,你看这是谁?”箫宗如执珍宝般的兴奋着。
“清桐小姐,嫂嫂。”与箫宗的招呼,打的是如出一辙,不亏亲兄弟。
“来,这方正好有四只石凳,可是先前便想好了的。”箫宗笑着说道:“今儿的天气可真是好,王爷昨日便是叫我们今儿早上去毗邻湖泛舟,只因着人少不得去,便屈在这儿看看这枯了的荷叶,可是乏的很。”
“今早我还看见清梅清雅来着,只是一会子功夫,不知这两丫头又去了哪里。”乔慧幽幽地说着,只觉着该是将她俩道出的好。
“她们可是一道?”箫宗似是要问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二公子可是不必挂心,我的这两位妹妹平日里可是好的很,自小便是。”这不是一母所生,自然是有隔阂,况且是共侍一夫?既然你贪心不死,那你就等着鸡飞狗跳吧。乔慧在心里笑着,同时嘴上也笑着。
“哦,既是这样便好,那日在你家府上,可是急煞了我,几乎是手足无措。”他说着回想着,直觉可笑的很。
清桐见他俩谈的甚欢,不知如何插嘴,不经意间撇到坐于对面的箫杰,只见他落寞的看着池中,眉间微皱,安静的很。
“这还是杰儿好,只有清桐小姐一人照应,可是悠闲的慌,不像我,可不知要伤透了多少脑筋。”他这是在抱怨,更是在摆谱,以讽刺自己达到刺激他人的目的,箫二公子可是乐此不疲,且只是对着这个三弟。
“二哥日后可是要跟着父亲大人的,当是要跟着父亲学学,只是娶些个姨太太就好,别让自己再送她们走,可是作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