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带着自己的心意,想要他明白。
裴渊没有回应,半垂着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
“千岁是本宫第一个亲的人。”
裴渊没作声,身侧的手却不自觉曲了下。
“也是最后,唯一的那个。”
裴渊手抬起一寸,又放下。
“娘娘,咱家该走了。”他重复一遍。
苏青栀没有离开他的唇,闭着眼,声音伴着细碎的哽咽,“裴渊,让他走,求你……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裴渊的手骤然收紧,眸子越发晦暗。
他以为,小娘娘只当他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他以为,自己可以无视她的甜言蜜语,随时被丢弃也毫无怨言。
可多听一次,他就多贪心一分,甚至会生出妄念,企图摘取天边的白月……
就在苏青栀准备放弃时,裴渊倏的抬手抱起她,另一手压住她的后颈,深吻回去。
就是这张嘴,蛊惑他一步一步,万劫不复。
浅浅在外,轻轻贴合,完全不够啊,小娘娘。
苏青栀突然腾空,呼吸又被掠夺,双腿下意识越过衣袍,勾住裴渊的腰。
裴渊又凶又狠,舌尖撬开唇齿,捕捉到那条柔软,吮吸交缠。
苏青栀舌根都被吸得生疼,可她不想推开。
德怡宫外,成福又要开口,盛元拦下。
“别喊了,咱家跑一趟吧。”
说着,人便朝皇帝来的方向走去。
屋内烛火跳跃,映出二人交叠的旖旎虚影。
许久,裴渊才松开她,修长的手指还在她后颈摩挲。
他嗓音哑了几分,“娘娘技术不太好。”
证明他确实是第一个。
苏青栀被他吻得腿都发软了,嘴还硬着,“千岁也不过如此,跟狗儿似的啃。”
裴渊轻叹一声,在她颈窝处低低喘息。
鼻尖全是她的气息,醉人。
苏青栀抬手抚摸他的墨发,声音轻轻的,“往后都别让他来这儿了好不好?”
裴渊默了默。
让他一个宦官叫皇帝别来,如此离谱的事,小娘娘张嘴便说。
她似乎很明白他手上有多大的权力。
这是老东西都不知道的。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见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