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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26(第1页)

出去之后干什么?嫁人,太丑,恐怕不行。guyuedu干专业,太差,没人要你的作品,还是不行。让你爸妈养着?没出息。”

庞静高兴地笑出声来:“你放心吧舒涵,到时候我开着车一定来邯郸看你,问同学:‘张舒涵在哪儿呀?’同学说:‘张舒涵——你是说洗盘子的那个小子呀?可能刚出去倒垃圾吧!那时我就在中国投资企业,让你张舒涵弄个经理的助理的秘书的清洁工当当。”

我这时就会正色对她说:“到家了,你下车吧!”

庞静就嘻嘻哈哈地进了院子,一边跑一边对我说:“不进来玩了吧?张舒涵!”

那时我们已经很熟了,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了。

但后来庞静没有去成瑞士,因为签证难办,但她在长美的专业课考试却得了第一。庞静看着我的七十二名的长艺专业通知说:“张舒涵,祝贺你!我们北京见。”

我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庞静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对我说:“先上两年长美吧!看签证什么时候发下来,能等到毕业最好,等不到毕业就不要学位了,不稀罕它!”

专业课考完后,还有一道文化课考试的关。这一关我通过了,庞静却未通过,她的文化课只够冀州师大的分数线。这时我见到了庞静,怕她生气,总不愿提那些问题。庞静却说:“人生漫漫路,好坏任它去。咱们不能在北京见就在石家庄见。”

我怕她生气的心放了下去,然后又说:“不是石家庄见,是国外见。”

她轻松地笑笑,说:“但愿如此。”

此后,我们就各自踏上了入学的路。

我的故事之幼年的记忆

对幼儿园的女孩子们已经留不下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似乎教室里面有一块跷跷板,我和一个女孩子各坐一边一上一下地悠着,每个人被压上去的时候,总要在空中象征性地摆摆腿,便觉得自己像一只鸟一样地在空中飞着,非常自由自在。把她压上去的时候,她还会用手指着我说:“我们管爸爸叫爹,你们管爸爸叫爸爸。”一边说一边咯咯地笑,我也在旁边笑。我们的笑声就在墙壁周围回荡。墙上有几个窗户,窗户外是一片漆黑的天空,黑压压的墨色向我们压下来。

这就是幼儿园女孩子给我留下的全部记忆了。有时想起来,觉得十分的美好,但有时也怀疑这件事是否是真的,因为那时我那么小,父母怎么会放心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可我的脑中却鲜活地存在着这样一幅画面,怎么也抹不掉。我希望这是真的,不然的话,幼儿园生活对我来说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后来,自然而然地随着年龄的增长上了小学。小学第一天回来的时候,我就满腔悲愤地要求妈妈给我换掉幼儿园的花书包。当时死也不说原因,只说不愿意用姐姐剩下的东西,宁可不用书包也不再用这种书包了。其实就是因为老师排座位时看见了我在后面,便说:“那位同学,请你到前面来。”

老师手指正前方,班里六十多个小同学,老师也感到自己所指范围太宽,便补充说:“就是背花书包的那一个。”

班里的同学轰的一声扭过头来看我的花书包。我这时才注意到他们背的背包全部都是那种双肩的,而且十分漂亮,我的书包在里面衬得像一个鼓鼓囊囊的枕头。我一下子觉得面红耳赤,把书包挪到背后,而这时老师已经相当不耐烦了,拍了拍前面的一张桌子,叫我:“快过来!”

我把书包又放在面前,在老师面前我不敢显出委屈,而且这种委屈也无法申诉。我走到课桌前,一把就把花书包塞到抽屉中去,不露一点痕迹。这时,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小女孩,扭过头来对我说:“你背女孩子的花包包。”

然后,她冷着脸把头又扭回去了。

至今我都记得那时脸上的烧红。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自尊,我现在也想不清楚,只记得当时放学后,等同学们都走了之后,我抽出书包往外跑,心里只是想我再也不要这个书包了,我再也不要这个书包了。见了母亲,心中的委屈终于发作起来,逼着母亲把书包换掉了。看着买回的崭新的背包,心中的不快才逐渐消失。第二天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又去上课,故意地走一走,让同学们看一看,小朋友们就不再说花书包的事了。下课之后,男女生分成两队,男孩子一队,女孩子一队,站在教室的两头用粉笔相互乱掷。男同学不再把我往外推,我也高兴地把粉笔头掷向女生,心里觉得又回到大家庭里头真好。相互一直扔到女孩子完全逃出教室,或者上课铃响,我们才满意地坐下,听老师大发雷霆:“粉笔是花钱买的,知不知道?是谁扔的?站出来!”

那一次大概是扔得多了,历年又都有这些情况,老师决定杀一儆百,大声呼斥。有些小朋友便哆嗦起来,其中一个声音哆嗦着说:“舒涵扔的。”

我慌得低下头去,老师问我:“有没有扔,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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