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涿合上了电脑。
跳窗前,他脚步顿了下,目光撇过空空如也的晾衣杆,没什么表情的收回目光翻墙回去了。
翌日,谢奚桃在甜香味中醒来,睁开眼,严涿坐在她桌前,跟前依旧摆着个电脑,熟练地操着鼠标在干活。旁边是个餐盘,另一边她的卷子整齐的摞在一处。
谢奚桃看了眼表,揉着眼睛又闭上,“你多睡会啊。”
“六个多小时,够了。”
谢奚桃也习惯了他这品性,不爱睡觉,有空没空眯个几小时就能精神抖擞的起床搞钱。她可不行,在床上又磨蹭了十分钟才缓缓起来洗漱,回来后被子整齐叠在床头,谢奚桃擦着脸上的水:“涿哥回来了就是好,你不在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不习惯就因为没人给你叠被子?”
谢奚桃摸摸鼻子,“咱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我妈老说你娇生惯养我。”
昨晚谢奚桃给李珠打招呼说今天不用给她做早饭,话没说完李珠就说:“你别使唤人严涿,刚回来让他多休息几天。”
谢奚桃:“我妈说让我别欺负你,涿哥,你说我敢吗,这种事上初中我就不干了。”
“英雄气短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谢奚桃义愤填膺,吃着他做的早餐拍他的马屁。
谢奚桃校服湿了没干,只得里面穿个衣服,外面不伦不类的套夏天的校服,不过裤子还行,宽松材质,穿着厚打底裤也看不出来,严涿看不下去,把他的校服丢给她。
谢奚桃接过来穿,一边问:“你穿什么?”
每天校门口都有检查着装和迟到的。
严涿拽了他阳台挂着的她的校服丢给她,“帮我拿着。”
“还没干啊。”谢奚桃讶罕,也不知道昨晚回去后他什么时候去洗的,袖口摸着还湿得厉害。
“没事,就一会。”严涿拿过她的书包,率先出门去骑车。
谢奚桃没办法,也只能抱着她的校服上车。
严涿的自行车是初二那年买的,那时候两人在北华中学,离家也不远,但是那块没有地铁只有公交,谢奚桃坐了一年多都没适应,每次下车都恶心想吐。
她提议严涿,“要不我们早点出发,走路上学吧。”
小区里走着上学的人也不少。
严涿瞥她,“你想走?”
谢奚桃不是什么爱运动的人,中午有时间就只想多瘫一会。
“可是坐公交好烦。”
每天上下学车上都挤满了人,能抢到一张凳子还好些,她坐在凳子上,严涿挡在她旁边,她靠着他的腿睡得昏昏沉沉,鼻子边是他干燥衣服味会舒服些。有时候两人都站着,司机一个急刹车带着一车人都往前栽,严涿每次都能手疾眼快把她揽到跟前,两胳膊圈着她让她不至于摇头晃脑,即便如此,几个刹车下来她还是晕得够呛。
再一个周一,她起了个大早,喊严涿早点走,结果她飞速换上衣服出门,往日早早靠在阳台等他的人竟然还在家烙饼。
“还做什么早餐啊,快赶不上了。”谢奚桃起不来,只能割舍吃饭时间,看到他还磨磨唧唧忍不住催他。
严涿不紧不慢地翻着手里煎饼锅,“钥匙在桌上,你先去把车推出来,我马上好。”
谢奚桃拿起他桌上放的两个水煮蛋往包里塞,“……推车?什么车?”
“自行车,不然你还真天天拎着两条腿跑啊。”
“你买了自行车?”谢奚桃双眼瞪大,满脸喜悦,她早就想骑车去上学了,但是李珠说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过了新鲜劲车肯定被她闲置在家。
谢奚桃这种黑历史太多,无力反驳,一直没能有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