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有我的道理。”黛玉是嫡女,她是庶女,只要拿姨娘做理由,黛玉也得由着她。
果不其然,在听到过两日是姨娘冥寿后,黛玉还真就没拦着林。
“只好生在家住几日也就罢了。”黛玉让人去寺里送了香油钱,又请那边给做场法事,至于林,黛玉却没叫去寺里守着。他们家也有祠堂和小佛堂,这样冷的天只在家里折腾就好了嘛。
林羽闻言点头,可乖可乖了。
因此时黛玉还不知道林从宝玉要了衣裳,所以她答应的可痛快了。又因为黛玉回来的晚,宝玉只顾着问黛玉今天在外面的情况而没提那衣裳的事。翌日用过早饭黛玉带着林玛跟贾母说了这事,贾母知道黛玉不回去只林一个人回时也没当回事。只叫鸳鸯赏二十两银子意思了一下。
要不是吃多了林的樱桃,这怕是都没有呢。
直至转天用过晚饭,黛玉才从宝玉那里听说了林羽讨衣裳的事,当即便觉不对,可那会儿都已经宵禁了,便是黛玉有心回府看看也不能够了。等她派人回去的时候,林现那边都已经完事了。
另一边,带着自己的人回林府的林羽,这次又故意叫叶嬷嬷抽签。
这回林珂到是没玩赖,而是当着叶嬷嬷的面写了&039;&039;上&039;&039;和&039;&039;下&039;&039;两个字。
来吧,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由嬷嬷决定。
叶嬷嬷愁得不要不要的,她是真心想劝林羽别折腾了,可瞧林玛那副样子,叶嬷嬷又知道她将血说干了,这祖宗也是不会听的。于是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抽了个签。
&ot;…&ot;下&039;&039;签。&ot;打开纸团,叶嬷嬷一脸颓废的说道:&ot;这是什么?&ot;
不管什么签,她都准备用自己这张脸做文章了。摇头,林并不准备提前告诉叶嬷嬷她的计划。只说了一句,“这是最流行的一种讨债方法了,咱们且将首秀送给当今。”
叶嬷嬷:“姑娘”
“嬷嬷还没给那头送信吧?”林羽笑眯眯的指了指一旁的小座钟,“时辰不早了,您老抓紧些呐。”
林羽早就不叫嬷嬷和丫头们进里屋值夜了。是夜悄悄的将一套宝玉的衣裳和一件今年新做的大毛连帽斗篷放进空间,又将她家常穿的一套衣裙也放在空间后,林玛便盘腿做在床上修炼功法。
修炼至近卯时,林才收了功。轻手轻脚的穿上她留在外面的那套男孩衣袍和小靴子,戴好玉冠又系上另一件连帽斗篷,林便捧着一个小暖炉跳窗离开了玉笙居。
虽然修为才到练气期,但翻个院墙到难不到林。不过林却没真的表现出练气期的实力,而是故意在雪地里留出一排排小脚印,然后躲着早起的林家下人从角门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大街上,林羽先跑到京城有名的酒楼和客栈寻人。
“小二哥,请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沐怀瑾这个人?”耳洞被粉堵死了,林又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无论声音还是旁的都不需多做遮掩,&ot;我娘说我们俩长的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仔细瞧瞧我的脸,可有见过呢?”
店小二接过林现丢过来的小银银子极是热络的问道:“小爷说笑了,咱们店里进出出多少人,哪里记得住。敢问小爷您要寻的是什么人?”
“是我爹。他是京城人,十年前我娘去庙里上香。一把年纪了还非要往我娘身边挤……”
于是在林玛生动的描述下,沐怀瑾这个男人直接成了臭不要脸,故意占女子便宜,又始乱终弃的骗婚男。
林玛一边走了七八家酒楼客栈,吃得小肚子溜圆后,又给了几条街上的所有在茶楼酒楼说书的先生一两银子,请他们这个月说书的时候,每隔一个时辰就替她说一句寻人启事。
就始乱终弃,抛妻弃子,拿了人家姑娘嫁妆银子跑了的那种寻人版本。
京城不少上了年纪的宗室勋贵和一些游手好闲的纳绔子弟都爱拎个鸟笼子或是转两太极球的去茶楼听书吃茶,想来这种事很快就能传扬开。
本朝皇室姓沐,当今年轻时有个字就是怀瑾。按理来说林羽是不知道的,可架不住当今年轻时还挺中二,特别喜欢提字送人,好多人都得过或是听说过当今这个字。
林如海他老子,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祖父林家最后一位爵爷就曾得过一幅当今的字,上面就盖了刻有怀瑾字样的名章。
早年黛玉带着林去翻了一回林家库房,就发现这个字放在那堆御赐之物里……
这一番折腾下来,时辰就已经近午了。于是林又在街上的点心铺子买了五十斤点心,让铺子里的伙计帮她送到京城衙门。
她自己则捧着个刚刚让人换了新碳的手炉跟在后面。
她是来报案的。
一是状告沐怀瑾恶意骗婚,二是告随行人员偷了她的户籍路引和所有家当跑了,请衙门里的青天大老爷帮她寻回来。
林理为了玩得尽兴些,还特意找了画师按她的脸画了一张沐怀瑾的,同时还经人介绍的请了状师写了讼状。
送了点心,递了讼状,林又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得来的一块玉佩&039;&039;孝敬&039;&039;给府尹大人。
反正这玉最后一定会再回到她手里,林珊给的也不心疼。
京城府尹是见过当今的,看到林玛那张脸,吓得直接站了起来。手里捧着据说是混蛋爹留给她的信物,耳边都是林那句如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孝敬他便以此物相赠&039;&039;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