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修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沈暮,过去把绑着骆源双手的绳子解开,随后拉着沈暮就离开。席向阳见状,也连忙拉着从他们出现后就一直没怎么在状态的费星阑离开。
留下骆源躺在地上难受地呕吐着。他缓过来后,用自己被解放了的双手,把蒙着自己眼睛的布和绑着双脚的绳子解开。
他看着地上自己的呕吐物,阴沉着脸。他敢确定帮助他并且打他的人就是沈暮,不然谁会莫名其妙绑了他就给他一巴掌就走。而且绝对是团伙作案,一开始自己明明可以反抗,沈暮和费星阑控制不住他,后面来的人直接把他压制住,绝对是靳宜修和席向阳。
这四个贝戋人,本来就不准备放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率先来找自己作死,想死,他成全他们。
另一边,靳宜修带着沈暮,一路往学校走。一路上一言不发,就这样拉着沈暮走。沈暮自觉理亏,也不敢说话,就这样跟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乖乖的跟着靳宜修走。
这一对倒是安静,另一对就闹腾了。费星阑被席向阳拉着走了一段路后,就开始闹脾气了。
“干嘛呢干嘛呢!你做什么呀?”费星阑语气超大的说。
越是心虚的时候就越要表现得不心虚,理不直气也壮,越说越觉得自己对,最后成功蒙混过关。——《费星阑语录》
“我做什么?”见费星阑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席向阳真是气笑了,“你说我做什么?不带着你赶紧走等着一会儿被那个骆源发现啊?他怀疑是一回事,他亲眼看到有了证据那又是另一回事,你傻不傻啊?”
“还有”,不待费星阑开口,席向阳继续说道:“你和沈暮还真是有能耐啊?来堵人这事情你们都想的出来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这要被学校发现该怎么办?”
席向阳说着,语气渐渐沉了下来,“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没偷袭成功,被骆源反击,受伤了怎么办。你受伤……你以为疼的只是你吗……”
席向阳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那一句费星阑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一点,但也足够他心虚内疚后悔的了。
看着席向阳这幅认真难过的样子,费星阑抿抿唇,还是主动认错了,“对,对不起嘛,我,我错了。”
“错哪了?”席向阳是一定要费星阑长个教训,知道自己错哪的。
“……”此时此刻费星阑的小脑袋瓜子正在极速运转,“我错在……做事不该这么莽撞,没思考前因后果。”
“还有呢?”费星阑并没有思考到席向阳最想要听的那句话。
“还有,还有,我……没有了吧?”费星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了。
“真的没想到?”席向阳委屈,但席向阳不说。
“……没,哎呀你说嘛。”费星阑被席向阳这磨得没有脾气了,不耐烦道。
席向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费星阑,随后缓缓凑近。席向阳的脸慢慢在费星阑瞳孔里放大,心跳又开始加速了起来。
“你忘了喊我,忘了跟我商量了笨蛋。”席向阳无奈又宠溺的看着费星阑,“我们不是朋友吗?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记得跟我商量。”
费星阑楞楞的看着席向阳,“好……”啊不是啊,费星阑反应过来,席向阳说话就说话,这什么眼神啊,还凑的这么近,费星阑感觉自己脸都红的发烫了。
他急忙向前快速走去,“走啦走啦,阿暮他们都走远了。”费星阑摸着自己的心口,糟糕,最近真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都怪席向阳,扰乱自己心思。
……
另一边,靳宜修拉着沈暮一言不发的一路朝学校走去。两人一路来到了宿舍,不顾周围一些人诧异的目光,靳宜修把沈暮带进自己的宿舍,关门,随后把沈暮一把抵在门上,还不忘把手放在沈暮腰后垫着,不让他撞疼。
沈暮被这一下子给搞得心思乱的不得了,明明知道靳宜修之后可能会说什么,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些其他现在不切实际的想法。
果然,靳宜修一开口就是:“沈暮,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错了,真的,下次一定改。”沈暮其实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他这人向来就是有仇必报,那天晚上要不是条件使然,骆源打过来后他绝对会立马打回去的。
不过看靳宜修现在这幅样子,沈暮的求生欲告诉他还是先认错为好。此时的靳宜修给他的感觉就是十分的危险,眼角那颗鲜艳的泪泪痣配合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眸,紧抿的薄唇,给人十足的压迫感,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果然,靳宜修听到沈暮认错这么快,这么诚恳,脸色好看多了。
“下次别再这么莽撞,做事情要做好万全准备,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别忘记跟我商量,带上我。”靳宜修的手摩挲着沈暮的腰,另一只手摸了摸沈暮的头发。
而我们呆呆的漂亮小炮灰还没发现靳宜修的小动作,正为靳宜修说的话而脸红心动着。
这个男人好会,他好会啊!明明是我在追他,为什么给我一种自己被追的感觉啊!
“知,知道了。”沈暮修红了脸,靳宜修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就可以让他开心好久。
以前上学的时候没体验过的那种暗恋人的酸涩谨慎和自己找糖的快乐,现在在靳宜修这倒是全体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