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眉峰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旁边的关靖桀不禁取笑道:“还记得吗,小时候,从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之后,我怎么也不愿再上你家的门,就是因为拉不下来面子。现在,你要是紧张,我可就更不知所措了。”
他依如往昔的笑意让她心里稍稍放松了些,其实,他今天跟她来这里,何尝不是鼓起了勇气?她如果再退缩,他心里定然会难过的。
想到这里,她冲他点了点头,笑道:“那就下车吧。”
车门刚一打开,便见牧琳不知打哪儿窜了出来,喊道:“姐!原来是你。”
牧遥还没醒过神来,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已到了她跟前,让她险些没能认出她来。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我们都以为你至少也得明天才到得了呢”牧琳一向快嘴快舌,说完才将视线掉回刚刚下车的关靖桀身上,“这位是?”
“你一定就是牧琳吧?我常听你姐提起你,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叫关靖桀。”不等牧遥开口,关靖桀已先自我介绍起来,同时,将手上的一个购物袋递到了她面前,“这是我和你姐特意为你挑的礼物。”
其实,那些大包小包全是关靖桀在询问过她们一家大小的爱好后亲自挑的,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很会用心,就连她自己,平时回家都从不买什么礼物的,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平时钱都寄回家了,而家里最需要的也是钱,所以,对于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她从来都是免了的。
不过,正因为如此,当牧琳听说是他和她共同替她挑选的时,脸上的欣喜便已溢于言表,急忙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袋子上的纸蝴蝶扣,拎出了一条白色连衣裙,眼中顿显惊艳。
“谢谢姐夫。”她欣喜的收起裙子,招呼道:“赶紧进屋吧,爸妈看到你们一定高兴极了。”
她那一声“姐夫”却让身后的牧遥红了脸,尤其是,那些围观的邻里此刻全跑到了他们院前来,一双双羡慕和嫉妒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她身上,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小声的议论开了。
她冷冷扫了一眼那些多事的人,便和关靖桀一起跟在了牧琳后面,顺口问道:“牧琳,爸爸的病怎么样了?”
“病?”牧琳欢快的脚步瞬间止住,但也只怔愣了片刻,便又回过神来,嗫嚅着道:“你进屋后就知道了。”
她的故卖关子让牧遥不由得提起了心,不过现在人已到了家门口,也不急这片刻,便强忍着担心,跟她上了三楼那个家。
房门打开,让她意外的是,爸爸竟然是第一个站在门口迎接他的人,“爸,你怎么……”就在牧遥奇怪爸爸生病了怎么也不躺在床上休息,反而一身穿着整齐的站在门口时,却发现他的视线早已转向了她身后关靖桀的身上。
“牧叔叔,听说您病了,我特意随牧遥回来看望您。”虽然他看过来的眼神隐隐有些不对劲,关靖桀却仍是不露声色的打着招呼。
当初牧建华去她那边的时候,明明还对关靖桀印象很不错,可这会看他的脸色却简直叛若两人,这让牧遥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果然,牧建华冷冷扫了他一眼后,才道:“进来吧。”说完,他自己已背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
这个家远比关靖桀想象中的还要拥挤狭小,竟然只有一室一厅,带一个小阳台,很难想象这个五口之家在这样的环境下要如何生活。厅中那张旧沙发中间已经有些地方凹了进去,想必晚上的时候经常有人将它当床睡。一套老式家具上倒是摆了一台半成新的小彩电,此刻正在播着什么电视剧,想必,这就是这个家比较值钱的一件家具了。
他知道她家有困难,他以为生活纵然不及以前奢华了,日子应该也还过得去,毕竟也是在镇上,却没有想到会凄惨到这种地步,而她,却从来不曾跟他讲起过她在这里的生活。
牧建华倒也不怕他见笑了,进屋后,也不招呼他,便对牧遥道:“你跟我进来。”说着,便向那唯一的一间房间走去。
看来,爸爸是要找她单独谈话了,家里的气氛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让牧遥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关靖桀更是有些不明所已。
“牧琳,你替我招呼一下他。”牧遥冲牧琳说着,这场面已经够尴尬了,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屋里。
好在,牧琳大概是对他送的礼物十分满意,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牧遥匆匆瞥了一眼关靖桀,便转身走入了那道房门,继而将门关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屋外的四个人似乎被隔离成了两个世界。
刚进屋,牧建华严厉的声音便传来,近乎命令的道:“把门反锁上。”
看着坐在对面床上的父亲,牧遥也只有从命,等再转过脸来时,却只见他脸上凝满了寒霜,仿佛她犯下了什么滔天大错一般,眼里带着一种沧凉与愤怒,狠狠的盯着她。
只这一眼,牧遥心里顿时明白了,爸爸根本没病,目的不过是要把她骗回来,至于原因,大概就在这次谈话的内容中了,而从他刚才对关靖桀表现的冷漠来看,莫非,他要谈的事,与她和关靖桀的关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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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泄秘
牧建华点上了一根烟,在片刻的沉默过后,终于沉声开口道:“牧遥,从小到大,你这孩子一直都很诚恳老实,可这一次,为什么要对爸爸撒那么大的谎?”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牧遥心虚的瞥了他一眼,难道,他是指的隐瞒关靖桀身份的事?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尽管心里有疑惑,牧遥还是答道:“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向您说明的内域”那时候之所以瞒着他,也是因为她并不确定她跟关靖桀的未来,何况,事发突然,两家以前又是那样的关系,她是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这么说来,他真的就是关靖桀?”牧建华眼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事实残酷的击碎了,想到当日的种种,只是苦笑着摇头,像是自说自话般道:“是啊,怪不得那时总觉得他有几分面熟,他们父子还是有几分像的。”
“这都是我的主意,希望您不要对他有陈见,他听说您病了,特意跟来看望您的。”牧遥只希望爸爸不要让关靖桀太过难堪,想到当日她进关家时,关伯伯的态度,她明白那种感受。
见她这么袒护关靖桀,牧建华脸色更沉了几分,却依旧隐忍着,问道:“那,你在酒吧工作的事也是真的了?”
牧遥心中一惊,“是谁告诉您的?”爸爸当日来城里找她时不是还没有发现这些事吗?怎么反倒是回了家后就全知道了?
“你别管是谁,你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