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左右。
梁舒是被邻居阿姨叫醒的,人家堆着笑容问她要不要和她们一块去茶楼喝个早茶。
如此主动热情,怕是对昨晚的事故格外好奇,想八卦一波。
梁舒自然是拒绝的。
前天晚上那般大的动静,没一个人出来帮忙呼救什么的,指不定还有躲在屋里暗戳戳看戏的,可想而知他们对于帮助人这件事不怎么热心肠。
她其实还很困,起床气油然而生,梁舒冷淡的:“不去,我还很累,需要休息。”
表面上没有怪她们叫醒自己,但话里藏锋,想必应该听得懂。
“哎哟,那不好意思啦,打搅你了。”
自讨没趣的阿姨们很快收起笑脸离开,隐隐约约,能听见她们嘀嘀咕咕的说着不怎么好听的话。
梁舒站在窗口,睡意少了几分,眸光流转,开始盯着对面的门发起呆来。
昨夜,边鹤没有回来。
他在忙什么?
不知为何,想起前天晚上边鹤的状况,心里隐约的担心不安开始逐渐强烈。
但这种莫名的情绪来得太快,捕捉不清楚就已经消失,梁舒无迹可寻。
一晃两天过去。
边鹤依然没有回来。
房东爷爷尚未有任何消息。
陈百生私自从医院离开的事惊动在南城的徐菲,徐菲从陈落英口中问不出什么来,母女两还因此吵了一架,徐菲劝母亲放弃抢外公的钱和房子,但陈落英不肯,还骂她是不是傻子,自家的钱和房子凭什么落外人手里,指责她不懂这笔钱对他们家的重要性。
徐菲就没明摆着指出他们对外公来说又何尝不是有罪血缘羁绊的陌生人。
什么自家人的钱和房子,她妈脸皮真厚。
于是,徐菲的电话打到梁舒这里来,询问一下具体情况,觉得事情还挺严重的,外公在外面,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徐菲大概会替她母亲寝食难安,愧疚一辈子。
“我妈真不是个东西。”徐菲低低骂一句。
闻言,梁舒觉得有点好笑:“你还真骂的出口,怎么说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那又怎样,实话实说而已。”徐菲漫不经心的:“我天生叛逆,不服管教,有话直说,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做错事,我照样说他不是。”
“得罪人也无所谓?”
徐菲摸摸鼻子:“我得罪的人不少。”
这种性情,梁舒好生羡慕。
勇气可嘉。
但过刚易折。
徐菲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还能平安无事,实力是一部分,但运气也不错。
梁舒就没有徐菲那种不计一切后果的冲动,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一个更复杂的家庭,以及有一个更加难缠难以对付的母亲。
通话过程中,有其他电话打进来。
梁舒看一眼。
是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