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不能看清,所以才感到了一丝惊惧,同时感受到了这一式刀招中挟带的无穷杀机。
“叮……”唐天完全是以一种高手的直觉挥剑而进,在间不容的刹那,剑锋一格,挡住了对方这近乎神奇的一ji。而他的手腕顺势翻出,剑锋回转,袭向那只握剑的大手。
“当……”唐天的剑果然逼至那只大手三寸之处,但意外的是,就这三寸之距,竟如天涯远隔,根本不让他的剑锋有任何企及的机会,一股如漩流般的气旋压在剑身上,使得刀锋与剑背相碰,出一声慑人的金属脆响。
交手不过一招,虽然未分胜负,但双方都不再有半点小视对方之心。因为谁的心里都如明镜般清楚,谁若敢小视对手,其付出的代价就只有一种——死亡!
唐风借着一碰之力而退,却只退一步,陡然间脚尖滑地而踢,在空中扬起了一道雪幕。
唐天心中一惊,没有料到唐风居然可凭地形、环境为掩体,创造出对他自己有利的形势。不过唐天没有犹豫,手臂一振,那一直潜隐于刀身中的劲气有若山洪般狂泄而出,穿过层层雪雾,激起刀花向四方窜射。
唐天的从光影中杀出,生出万缕寒芒,在虚空中织就了一张无形却有质的网线,就像是三月的江南下起的一场春雨,丝丝缕缕,倍显缠绵,在缠绵中乍现它无情的一面。
“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毫无花巧的碰撞在刀剑相触间爆闪出一溜溜火星。那金属交击的脆响恰似深山古寺中的暮鼓晨钟,给人一种近似冥冥之中产生出的震撼,使人听之气血上涌,热血沸腾。
此时的唐风双目血红,好像一个远古杀神一般已经仿佛已化作空气般无法捕捉!
杀杀杀!!!
唐风一步一杀就好像一个远古战神一样,招招致命,根本不给唐天一丝转机。
“且慢!!!!”一声撕心裂肺的疾呼,唐斩不知道从哪里跑攒了出来,
两把剑,两把绝世无双的剑将唐风的刀挡住了。
清洌的刀气扑面而至,让人的脸上生疼。
“唐风住手吧,你的气也该够了吧。”唐斩冷冷得说道。
“还没有,这么多年,你们对我们父子俩做的我还没有还给你们呢?”唐风冷冷地回了句就继续出手。
刀已经快挺进了。
招式已经失去了作用,他们三人就好像三个疯子一样大打出手,唐风的身影就好像鬼魅一般可怕迅捷。
“斯斯”两声刀锋划破血肉的声音。
唐风和唐斩的手臂都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鲜血淋漓。
血在不断地滴着。
杀气还在继续沸腾着。
“如何?看来现在唐某的血能够让你消气了吗?”唐天说着就拿剑在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我气消了,下面我们就来谈谈我们的合作吧。”唐风冷笑着说道。
"好,完全没问题,大家可以坐下谈。"唐风用一块纱布把自己的伤口简单包裹一下就径直走进了大堂。
“哎,如今的我还是老了。”唐天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叹了口气,他的脸色明显的苍白了很多。
他毕竟还是老了,他已经是年满六十的老人了,而不是二十年之前那个直至壮年勇猛中年人了。
“门主,咱们进去吧。”唐斩也是叹了口气,将伤口包好进去了。
年轻总是美好的,因为这些小伤口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好像能在瞬间就能让伤口痊愈一般。
“唐风门主请坐!”进入大堂你后唐天对唐风比了个请的手势。
“唐天门主也坐吧,看您老似乎伤得不轻。”唐风笑眯眯地说道,其中的嚣张和锐气不言而喻,简直可以说是喷薄而出啊。
“唐风门主,老朽此举看来足以让唐风你看到我门唐门的诚意了,我们并不是那种小人,我们只是想消灭天门,消灭这些邪恶而又作威作福的人,让和我们一样的老百姓可以过上好日子罢了。”唐天面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哈哈,看来唐天门主您真是越老脸皮越厚啊竟然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唐风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天听完这句话竟然没有生气而是依旧笑眯眯地应道:“当年了,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现在唐风门主我们可以放心携手合作了吗?”
“当然可以,我对于唐天门主还是很敬佩的。”唐风正色道,在他看来做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做大事者,必定能够忍受别人的侮辱,忍常人所不能忍。
而唐天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