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小船飞快地划了过来,船上两个人年纪大约都在四十岁左右,待近了,两人却对他客气地说:“刚才这位小兄弟好身手,打败了这湖里的两个祸害!请问兄弟哪里人,要到哪里去?愿不愿意留下来和我们一道在这湖里讨生活?”
梁梅清摇了摇头。
那两人一再恳请,说得极其可怜:“我们有四户人家,十几年一直在这湖里讨生活。这湖是个无主的荒湖,以前没人干涉,大家的日子还过得去。去年,来了这两兄弟,老大叫黄大魁,老二叫黄小红。他们也是打渔的,人虽长得身强体壮,打渔的技术却不怎么样,老是打不到什么鱼,却怪我们抢了他的先。他们就老是找我们的麻烦。他们力气大,下手狠,这湖里没人敢惹他们。现在他们成了这湖里的一霸,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大家伙都是拖家带口的,被他欺负得惨了。刚才看兄弟你心地善良又有一身好武艺,如果没处去,就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吧!”
梁梅清考虑许久。心里寻思: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去处,看他们说得可怜,就暂且留下看看吧。 再说那两个狂徒也的确太太嚣张了,应该给他们一些教训才对。
两人看他终于答应留下,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瘦长的汉子说:“我叫严永贵,”说着又指着另一个瘦小的汉子说,“他叫何双福!”梁梅清对他们拱了拱手,说:“幸会幸会!”
梁梅清跟着两人上了岸,去到他们搭在湖边的茅草房里。四户人家都住在一起,四个茅草房并排着,女人们在房边的空地上织补着网。孩子们在一边,大的在帮着大人做活,小的在一起玩耍着。严永贵和何双福领着梁梅清认识另外两家的男人,四个有家有口的男人年纪都差不多,一个长得矮胖且黑,叫谢炎松;另一个高胖的叫周水清。严永贵向二人讲了刚才在湖里发生的事,二人听说梁梅清有这样的本事,都高兴地抓住梁梅清的双手,连声说:“不要走了不要走了!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干吧!我们几家打了鱼,每人分你一些!这湖很大,鱼多的是,只是可恨那两个恶棍扰得我们好苦!你要是跟我们在一起,以后就不怕他们了!”四家的女人们也连连点着头。严永贵的女人接过话头说:“好哇!我们都是打渔的好手,一天可以打一百多斤呢!各家分你二十斤,也足够你过活的了!你要是嫌少,还可以多分你一些!”
梁梅清摆摆手说:“鱼就不用大家分给我了,我也是打渔出身的。那我就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要是他们敢再来瞎捣蛋,我就对他们不客气!”
四家人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女人们吁着长气说:“这下好了,以后我们就不怕坏人来欺负我们了!”不懂事的小孩子们听了她们的话,一边拍着小巴掌一边欢跳着叫:“我们再不怕坏人喽!我们不怕坏人喽!”
这天,他们从船里捉来两条大财鱼和几条大鲫鱼,女人们拔了几捆蒿草,炒了一大盆蒿草,煮了一大盆鲫鱼汤,红烧了财鱼,四家人陪着梁梅清围在一起吃了顿饱饭。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下湖去捕鱼,那四户人家是女人划船,男人下网。梁梅清不用帮手,看到鱼群时,他将竹篙插入水中稳住船,然后下网。
中午,黄氏兄弟来了。老远就叫:“你们几个,今天打了鱼每家要给我们兄弟俩一百斤!”待到离得近了,一看人群里多了一个人,赫然就是昨天将自己兄弟二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梁梅清时,再不敢吭声,掉转船头灰溜溜走了。四家人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都乐得哈哈大笑。
严永贵一边笑一边故意大声说道:“梁兄弟,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打鱼啊。看看,谁还能要咱们的鱼!”
梁梅清也爽朗地答应一声:“好啊!我以后就跟你们混在一起了!你们可得帮我讨个婆娘啊,我要在这里安家!”
何双福的女人哈哈笑着道:“行啊!严大哥的姑娘今年十八了,还没许人家呢,我看就许给你得了!”
梁梅清刚才只是顺嘴说说的,哪里真想这么快就讨个老婆?他听得此言,赶紧说:“大婶!等我先攒点钱置些财产再说啊!”
女人们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谢炎松的女人一边笑一边说:“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咱们严大哥肯定愿意把姑娘许给你的!”
严永贵两口子和周水清两口子听了,都嘿嘿笑着。他们两家心里清楚,严永贵的大姑娘和周水清家的老大偷偷好上了。两家正暗自想着要不要结这门亲家呢。
梁梅清听了女人们的话,也只嘿嘿笑着,不再答话。
还不等天黑,他们就满载而归了。每户捕得各色鱼足有二百多斤。梁梅清独自一个人捕了也差不多六十多斤。
严永贵说:“今天早些睡,明天天不亮,我们就去鱼市把这些鱼批出去。”
大家依言,天不黑就睡了。男人们都睡在自家渔船上,女人和孩子睡屋里。
半夜,突然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从岸上传来。那几个男人睡得很熟。梁梅清耳尖,听到了,便悄悄起了身。爬出船舱察看。只见明亮的月光下,两条黑影正在朝这边走来了,手里提着斧子。尽管他们走路的脚步声极轻,但踩在草地上发出的轻微的响声仍然让梁梅清听得一清二楚。他是习武之人,耳朵特别灵敏。
梁梅清屏住呼吸看着。
只见他们来到最边上的严永贵家的屋子旁。手举起来,正要劈茅屋的门。
梁梅清顿时明白了,他们是想趁夜晚来行凶的!
原来他们知道这几户人家每次捕了鱼,男人们都在船上过夜,屋里只有女人孩子。
梁梅清倏地跳了出来,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两个正在行凶的人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斧子掉到地上。
梁梅清三步两步跳了过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的衣领,同时伸脚一踹将另一个家伙踹出老远。那个被踹的赶紧爬起来逃跑,却因为跑得急,只听“哟唉”一声,他扶住脚蹲了下去。
梁梅清的拳头不客气地招呼着手中的这个人。打了一会儿,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