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突然想到昨天偷摘的葡萄柚,陈柏轩眼睛一亮,你饿了么?
江尔雅摇头,刚才在机场吃过了。
吃的什么?
切片面包。
合你口味吗?
还好。
这样啊。然而前面这些话,都不是他的重点,陈柏轩踱步到她身边,顺口问:那你是盛南的女朋友?
江尔雅:
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这在陈柏轩看来是件好事,他笑得更加开心,其实你是盛南的女朋友也没事。停顿,他继续说,毕竟又没结婚。
江尔雅不再理他,低头专心看手机。
陈柏轩倒也不介意,在她右侧的沙发坐下,同她聊天。
准确来说,是他在说,江尔雅大部分时候都在笑,客气而又礼貌的笑,透着丝淡淡的疏离,可禁不住她人好看。
也让人想入非非。
直到下午,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陈柏轩望过去,噢妈妈回来了。
江尔雅有些紧张,她对着窗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拘谨地站到门口,握住自己的行李箱,深吸气。
陈柏轩笑她,不用这样,我妈妈又不吃人。叹了口气,他又说,你放心,她绝对没空理你,她那点精力全都用来教训我了。
江尔雅没心思玩笑,没想到第一次见秦望舒,林盛南竟然不在,早知道刚才她就随便找家酒店,不过来了,现在追悔莫及。
事实证明,秦望舒确实不吃人。
秦望舒比江尔雅想象中的还要优雅,头发挽得整齐,身穿湖蓝色的名牌套裙,胸前钻石项链不算高调,于细节处,可见奢靡。
进屋后她先是见到江尔雅,低声问了几句,又吩咐帮佣照顾好她,便说要回房间。
秦望舒很忙,出演音乐剧的需要,嗓子比命还珍贵,故而她私下不怎么爱说话。
唯一的精力,还是用来管教陈柏轩。
替江尔雅安排妥当后,秦望舒冷冷的看了陈柏轩一眼。
陈柏轩立马懂了,妈,我现在就上去跟您解释昨天在跑马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望舒不耐烦地蹙眉,陈柏轩看着她脸色,立马跟着上楼,走到一半,他站在楼梯回头,朝江尔雅比了个口型,看,我说的没错吧。模样就像个小孩,幼稚又轻佻。
江尔雅笑了笑,转身提行李提进客房,帮佣跟在她的身后,将床单换上新的,又摆放好成套的洗漱用品,再问她:江小姐,请问是现在用餐吗?
林盛南提前打过招呼,厨房提前给江尔雅备了食物,薄薄白瓷盘,摆着小块厚切菲力上面带摆了丝迷迭香叶,配上半勺蛋黄酱,装点精致,像艺术品,却没有食欲。
浑浑噩噩的吃完饭,又浑浑噩噩的躺上床,睡觉前,她看了眼手机,没动静,没信息。
之前在飞机上睡得并不安稳,这一觉江尔雅睡到上午。
早上八点,天光大亮,纱帘透着朦胧的光。
江尔雅的房间在三楼,她睁开眼,似乎听见院子里有马的嘶鸣声,又疑心自己听错。
哒哒的马蹄声来来回回,禁不住内心的好奇,江尔雅掀开被子,光脚跑到窗前,拉开窗帘。
楼下的草地,陈柏轩正穿着黑白相间的马术服,伏身骑着一匹小黑马,来回奔跑。
许是有感应,男人抬头朝三楼看过来,也望见了她。
他右手牵着水勒缰,左手朝她挥了挥手,身姿帅气。
江尔雅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见过马,她觉得新奇,趴在玻璃上,想看的真切些,突然感觉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她的身体后倾,秀发被撩到另一侧,颈窝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