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舟心中思绪滚过,抑制住狂跳的心脏,脑海中翻上来一层近乎于病态的兴奋。
她做戏一样地搂紧了韩骁尘的脖颈,手放在他颈后稍稍一用力,把他猝不及防地带向自己。
吻得更深。
湿湿热热的呼吸在唇齿间来回跑,赵小舟忽觉得一疼。
你咬我。
赵小舟在分开的间隙皱起眉。
没用几分力,他才不舍得。
韩骁尘嘴角勾起,似是不满:谁让你分心。
再度咬上来,倒是不复刚才的热切,在唇上辗转更多,细细密密的,赵小舟有点站不稳。
瞿劣的心被勾起来一点儿若有似无的痒。
也不知道在楼下痴痴缠缠了多久,上去的时候,瞿劣早已离开了窗边。
赵小舟还如往常一样,书包一甩,换了鞋,头发三绕两绕,用鲨鱼夹在脑后别住了。
她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盒八喜,瞅了瞅盖子上的字,坐在餐桌前自顾自吃起来。
瞿劣从里屋走出来,瞧见她先是没说话,后来过了一会儿,实在是没绷住,问了句:你谈恋爱了?
赵小舟心下得意,不答反问:你看见了?
正正好的位置,像是舞台幕布拉开的聚光灯下。
有心的人,不,不用有心,无意的人照样可以得见,只是需要巧妙的时机。
瞿劣食指一动,刚想再拿出一根烟来,动作一停,想着她最不爱闻烟味,便忍住了。
他咳了一声,说: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其他的,最好先放一边。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从前最不爱听的忠言逆耳,假以时日,风水轮流转,薪火相传的接力棒又交到他手里了。
赵小舟的笑好似是从鼻腔里钻出来的:你不是这么老派的人吧?
瞿劣让她笑得有点尴尬,丢了颗糖进嘴里,嘎吱一声咬断了,问:你很喜欢他?
赵小舟停了笑,倒是认真地思考起来,有多喜欢?拿什么去衡量呢?
用俗套的皮相,还是纸醉金迷的物质,抑或是所谓的多巴胺分泌?
赵小舟摇摇头,把他们一一否掉。
喜欢从没有所谓衡量的标杆,如果有,那也是人为编造出来的谎言,做不得数。
我不知道什么叫很喜欢。她眼神精明,抬头望向瞿劣,你知道吗?
瞿劣不再去看她,视线转移到别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