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太妃欣慰一笑,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哈欠。
“只是宫里和外面,你都脱不开身,少不得要辛苦你了,等这事完了以后,哀家让皇帝好好补偿你……”
话还没说完,樊太妃就呼吸绵长,要睡着了。
安与时小心的把人放好,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命宫女们好生伺候着,自己这才走回偏殿,准备歇下。
看听雪和闻夏都跑去打水了,安与时悄声问青竹:“今日宫里这个小家宴,为何阿兄没有出现?”
青竹蹙了蹙眉,觉得奇怪:“寻常宫宴,裴将军是武将,他不来也是理所应当啊!像女娘你,也是因为樊太妃和皇上都有需要的地方,才会留下来伺候的,不是吗?”
其实青竹觉得,安与时的孝心真是令人赞叹。
为着樊太妃和皇帝,不惜自降身价。
一个名门贵女,居然在宫里当个女官伺候……
放眼天下女娘,谁能做到?
谁又有这么坦荡的心性?
安与时想着裴允那边,想必忙的脚不沾地,暂时见不到,也没法子。
“宫外还有什么消息吗?”
听见安与时这么问,青竹想起来了:“先前席上的情形有些惊险,奴婢倒是忘了,外面别的也还好,就是大家对亲王们入京议论纷纷的,再来就是,安家借着安老夫人之死,正在大做文章。”
安与时忍不住皱眉:“大做文章?”
老人家死了就赶紧埋,能怎么做文章?
“他们去刑部大闹,说是刑部没有照看好犯人,不管对安龙夫人的处置是什么,人还没有行刑,就该好好活着,无端被人毒害,那便是刑部玩忽职守,要求刑部给个说法。”
说实话,安与时都听笑了。
安应淮还真是敢提呀!
第二日一早。
趁那些亲王们,还有女眷们都还没有开始作妖,安与时先去找了司方峋一趟。
彼时司方峋才刚下朝,正好有那么一点空闲,能和安与时说说话。
“正好你来了,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法子,要对付那些郡主和世子们?”
一说起那些亲王的家眷,包括亲王在内,司方峋就没好气。
一群给脸不要脸的混蛋玩意儿,来到上京城,住进皇宫,就是为了找事儿!
“你要有什么好法子,赶紧跟我说说,我必定全力支持!”
看司方峋眼睛亮亮的,唯恐天下太平的模样,安与时哭笑不得。
“他们虽然烦人了些,但也还没闹出什么大事,真就让你这么头疼?”
司方峋的脸色都狰狞了:“别人不懂,你还能不懂?现在没闹事,只是现在!以后呢?”
也不怪司方峋如临大敌,那么多个亲王加在一起,再加上那么多一看就刁钻蛮横的世子和郡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咳咳。”安与时干咳一声,“别的我可帮不了你,现在趁那些人还没起来,我得出宫一趟,现在来见你,也就是为了和你说一声,安老夫人那个案子,我能去查。”
“你要查那个案子?”司方峋拧眉,有些不赞同,但仔细想想,现在也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也好,可你务必要一切小心,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别说樊太妃那里,就是裴允那,我都没法交代!”
他这个皇帝,当的苦啊!
安与时行着礼,准备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