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家父子连人还没见到,这两个小女娘家,反倒跑过来蓄意挑事,又是何道理?
“呵呵,小女娘。”安应淮皮笑肉不笑的,“想楼家也不是没有家教的地方,怎么教出你这样一个女儿?难道你家村长就没有教过你,不得妄议别人家的家事?”
楼朝雨脸上淡淡的:“安大将军,小女说的是实话,又不是杜撰,怎么就成了妄议?”
看着周围的百姓们越聚越多,楼朝雨直接挑破:“何况小女刚才也听说了,今日,安大将军和大公子,找着安与时一个劲质问,要逼安与时回家去住,可安与时是楼家的恩人,恩人有难,小女身为楼家人,怎能不管?”
“现在正巧在此处碰见,小女纵使身份低微,免不了也要劝二位一句,所谓覆水难收,有些事情,还请二位不要强迫。”
这话一说出来,安应淮和安景川面如黑炭。
还说不是妄议?
这都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们的脸了!
恰恰在这个时候,周如音也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周家和安家之间,可是向来不对付的,现在更是一点颜面也不必留。
“说的对呀,您二位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好当过一个父亲、一个兄长,现在是看安与时身份高贵,民心所向,所以才又想着把她接回家去吗?”
周如音豪不客气的讽笑,似乎是嫌现场还不够乱,又加了一句:“当初安与时在家的时候,也没看见你们对她有多好,甚至任由她被人欺负,如今她自己有了出息,你们却又找上门来,这……也不怪咱们妄加揣测。”
楼朝雨在旁边赞同的点头:“若是心中坦荡,又何必又是送吃食,又是送披风的?早日对她多加关怀不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她在自己家里还备受欺凌。”
何元英素来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现在也忍不住了。
有一件事,她早就不吐不快!
“你们可别忘了另外一件事,当初安与时年纪轻轻,独自一个女娘家离开上京城,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到了边地,把孟家全族的尸骨都带了回来!”
“结果呢?功劳成了安家的,罪名都让她背了,而且还都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害他被上京城的百姓,乃至于天下的百姓,指着脊梁骨骂了许多年!”
楼朝雨嘴角一勾,要想安家这对父子犯众怒,何元英这句话,算是说到正点上了。
她接着说:“是呀,安大将军,还有大公子,这些事情,大家可都没忘记呢。现如今安老夫人和安应珍虽然死了,可她们是罪有应得的,你们又往安与时跟前凑干什么?到底是一家子人,骨肉至亲,看着她如今过得还算不错,该祝福才是,怎么现在还屡次找他麻烦呢?”
周如音哼了一声:“大将军和大公子勿怪,小女们本就是目光短浅之人。最喜欢胡乱揣测了,因而小女在旁边冷眼旁观,以为大将军和大公子,现在是看安与时荣耀加身、家财万贯,才又想起这个女儿的好来了?”
安应淮和安景川面对三个女娘的连连质问,当场都懵在了这里。
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心思,不仅被三个小女娘当众戳破,还这般直接!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难道现在他们安家就真如丧家之犬一般,人人都可以肆意欺凌了吗?
“你们放肆!”安应淮黑着脸,“你们别忘了,你们都是闺中女娘,怎可对别人的家事说三道四?还有没有家教?要不要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