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清楚的记得裴世修那惊讶的表情,仿佛在说:“小子,人家若是救了老子,不得要点金条银元?你丫是不是脑子有病?”
又是一阵唧唧哇哇的声音。黎书看着赵玉梅,重新拾回纷乱的思绪。
“夫,夫人,少爷他,他……”黎书吞吞吐吐,脑子在飞速的运转,但是依旧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
“夫人,你该喝药了,喝了药,才能好得快,才能照顾少爷呀。”春雪端着药上前说道。
黎书终于舒了口气,心里默默地对春雪谢了起来。
可是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吗?当有一天赵玉梅油盐不进,就是要知道沈聿潇的下落时,又该怎么一番说辞呢?
汤药有一定的镇定,安眠的作用。赵玉梅喝了药,暂时安睡了过去。却不想,比黎书还心急的,却是春雪。
“怎么办黎书,哄的了一时,待会夫人再醒过来该如何说呀?总不能一直灌汤药吧。”春雪端着碗,焦急地问。两条纤细的眉毛就想要连成一根似的。
春雪深知赵玉梅的性格,骗也是骗不动的。
所以要讲实话吗?
“你让我想想,再想想。”黎书说着话,神情木纳地走出了房间。
一场雨过后,天气倒热了起来。不知怎的黎书感到脑袋有些发涨,随即就又晕了过去。
“黎书,黎书,快起来,带我去街上玩。”
“黎书,黎书,快来和我一起玩水。”
“黎书,黎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下一句是什么呀?”
“……”
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全是沈聿潇的画面和他说过的话。好真实,就像沈聿潇真的就在他的眼前。
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周围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
“醒了,醒了。”黎书睁开眼睛的瞬间,隐约听到有人兴奋地在说这两个字,于是把眼睛睁得更大些。
“真的醒了。”
又有人这样说。
“我这是怎么了?”黎书问。嗓子因为许久没有喝水而感到有灼烧的痛。
原来,黎书发烧了。并着这几日的劳累,激愤,忧虑一齐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