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去了我会更担心。”梁云山柔声说道,“没事的,我今天就去下个夹子,不开弓,悄悄的,再说,这山上的路我熟的很,闭着眼都跑回来。”
陶成玉噗嗤一声笑了,“吹牛吧你就,闭上眼连这桃林你都走不出去。”
梁云山见他这样也放下心来,“行,那我走了,放心,等几天把猪群打了就带你上山去。”
陶成玉给他把路让出来,却见他又停下了。
梁云山把脸伸了过来,“我想亲你一下再走,又怕头上的树枝扎到你,不如改成你亲我。”
“德性!”陶成玉转过头又笑了起来,捧过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几下。
却又去拿了湿布巾过来给他擦干净,“不要留气味。”
梁云山边走边摇着头,“可惜啊可惜。”
陶成玉笑得停不下来,“不可惜,回头来再给你补上。”
梁云山眼睛一亮,“你说的,回来不要不认账。”
笑归笑,闹归闹,待他走了之后,陶成玉安静下来,又开始觉着心里空落落的,在家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大概这就是牵肠挂肚的感觉吧。
好在并没有他担心的事情发生,大概小半天的功夫,梁云山就回来了。
陶成玉迎了上去,问他道,“怎么样,遇着野猪了吗?”
“没看到野猪。”梁云山把叉子放下,头上的树枝拿下来,去打了水洗手,“但看到了两只野兔,可惜没带弓,那边灌木又多,阿黄也没追上。”
“可惜什么,现在不是之前了,想吃兔子就去买,想吃鸡咱就杀一只,也不差那点钱了。”
“好厉害呀,我也有人养了。”梁云山笑道,把手擦干净后,过来亲了他两口,“补回来,你说的。”
晚上两人正准备吃饭时,却听到阿黄在外面吼叫,梁云山正在厨房盛着汤,陶成玉出去开门,到外面一看,是两个三十来岁的陌生人。
其中一个问道:“请问,这是梁云山梁老弟的家吗?”
终于找来了,陶成玉双目微微一亮,带上笑容,“是的呀,你们是十里村的人吗?”
“我们是十里村的,可是……”那二人互相望了望,似乎有些犹豫。
听郭大伯说那梁云山也打了几年猎了,身材魁梧,经验老道,可,可眼前这人虽说也不算矮,但分外瘦弱,面庞白嫩,声音清脆又软糯,他,他能行么?
郭大伯应该不至于瞎说,难道是猎户滤镜太深了,或是人不可貌相?看着瘦弱,却能徒手扛起一头猪,一拳打死一只虎?
“怎么了,可是什么?”陶成玉好奇地扑闪着两只眼睛,眉头轻皱,不是要找人帮忙嘛,难道又不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