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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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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早就被已经终结的明天判了刑，生活在影子下的我们，谁也不敢肯定自己可以迎接未来的曙光。”

这是那晚离开前，两人聊天结束时凉夏最后说的话。

停战协约条款的商议结束，回到木叶卡卡西才恍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前萧瑟的木叶秋日和彼时国都的祥和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这一代人从出生就伴随着战争，习惯了血腥、黑暗与肮脏。很多东西从他们成为忍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权利再去做出选择。

但是，卡卡西从未如此强烈的想要摆脱命运。或者说他无法想象，再有羁绊的人死在他面前，又或者他自己真的如曾经愿望的那般死去。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他应该是心有不甘的吧。

在大名府商议的协约条款虽然已经确定，但是同雷之国的多次交涉却很难达成共识。火影楼每天都处在低压中，整个气氛并没比战争间缓和多少。

交涉期间，多方势力不断企图干扰两国渐渐缓和的关系，卡卡西刚刚回到木叶，便又接到扫除暗处的觊觎外部势力的任务通知。一至四班已经出发，五六两班只需要到剩余的方向潜伏清扫。

“队长，肆前辈让我来这里找你，队伍已经整合完毕。”夕颜注意到墓陵碑上的名字，了然的放轻声音。

卡卡西抬起头，慢慢睁开双眼，右手抽离裤兜拉下扣在头侧的狐狸面具。

“走吧。”

战争期间的哨所有些已经拆除，但每个方向路线上都存留了几个。任务做了半个月，他们清扫到最后一个靠近边境线的哨所范围，正好和三班接了头。

“不用再往前走了，我们方向清扫完正好承接了你们区域的后线。”

三班队长从人群中走出来，“直接返回复命吧。”

“用再去接应一下其他队伍吗？”

“一班去接应了五班，二、四班被日差前辈留下了。”

还没等卡卡西开口，三班队长继续解释道：“协约签订之前恐怕还需要有所防备。”

听完，卡卡西伸进忍具袋，里面只有一个小型的存物卷轴。

肆注意到他的动作，直接从一旁冒出来，低声打趣道：“回去再给她吧，又不着急用。”

卡卡西面具下的黑眸斜过他一眼，“不然回去后我推荐你去暗部情报组的侦查队。”

“不要吧——我可受不了，那还不得闷死。”

这一交涉，马上就到年底。两国最后达成共识，最后敲定在十二月二十七日签订协约。那日刚好是木叶日向一族大小姐三周岁的生辰，为表诚心，雷之国使者也在受邀之列。

“这种情况更不能放松警戒，你们直属悉数被分派在日向族地外的四个方向，除了宇智波的警卫队外，我会安排其他暗部小队在村内巡逻。”

“是。”

光秃秃的冬日景象，天黑前天空开始飘下雪花，落在挂满彩灯的干枯枝桠上，月色下颇有一种银装素裹的意味。

宗家大小姐的三岁生辰向来是日向一族的头等大事，而于相对的分家来说，却有着不同意义。这一点在座的木叶忍者多少都有些了解，包括暗处的半大少年。

“队长，前面是日差前辈和天清前辈吧……”止水坐在暗处托着腮，视线一直随着不远处经过的两个人动作。

“唉，果然就像富岳族长说的那样，日向真是不知足啊。”

“不知足？”

“是啊，日向宗家大小姐三岁生辰，往往也就注定了一个分家的孩子要在这一天失去自由。”

“……日向现在的族长是日足前辈，那么身为他同胞弟弟的日差前辈就成了分家。同理，日差前辈的孩子就成了今日主角大小姐的‘守护者’，这就是日向分家存在的意义。”

“日向一族只要生来就有白眼，虽然天分不同决定着使用的能力，但是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家族秘术。而我们宇智波的写轮眼却不是生来就有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人后期都会开眼……”

“所以，富岳前辈才会说日向不知足？”止水继续微叹，含着白冰的说话声虽小，但是凉夏却听的清清楚楚。

“是啊，也许就像族长说的

那样，如果每个人都能开眼，那么宇智波就无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