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都已经过完了,大娘给大姐带的冬衣,还好好地方在她的行囊之中!
也难怪,从小自己和大姐都不亲近,不管自己怎样努力,两人的关系始终熟络不起来,这回到了京城,经十一点没想起来,自己在这里,除了自家的生意之外,还有一大家子亲戚在此!
“刘掌柜,我问你,平日里我大姐和大姐夫他们来不来客栈啊?到不到其他商行呢?”在此住了几日,也没他们过来啊。
“大小姐几乎不来的,大姑爷有时也带朋友来住店,我是按公子定的规矩,每次给个六折价钱,基本上也没欠过帐,其他的商行大致情形也差不多!”刘掌柜禀道,心想公子这规矩定得好,就算是自家姑爷,住店吃饭也是要付帐的,公私分明,也免得一年到头尽是些呆账坏账,入不敷出!甚至是公子自己入住天然居的起居费用,也是一来就言明要日日记账的,做好登记,将来统一在南棠总行实报实销!
慕容襄满意点头:“刘掌柜,你做得很好。对了,给我说说我大姐夫家的地址,我等下去看看我大姐!”
那刘掌柜很是仔细,认真画了地图,表明方向和所在街巷。
慕容襄坐在轿中,莫若尘一路随行,按图索骥,也不怎么费劲,就找上门去。
这孟家,主要是做珠宝和脂粉生意,现在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商贾,府邸也是修建得十分气派。
敲了没几下,一名青衣家仆出来开了大门:“你们……”一见慕容襄的风采,随意的问话到了嘴边,也变为恭敬相询:“请问公子找谁?”
“这位小哥,请问孟家大少爷在家没有?”慕容襄抱拳问道。
那人皱起眉头:“在,不过,我家少爷有要事,正要出门去!”
“孟洛,门外是谁啊?”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但见一名青年男子衣着光鲜,神采飞扬走了出来,正是孟华昭!
“大姐夫!”孟华昭看清是她,惊喜叫道,大步过来拥住她:“你怎么到临域来了?让我看看,哎呀,多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
“唉,一言难尽,我日后再给大姐夫细说吧!对了,大姐夫要出门?大姐在家吗?”她指了指莫若尘手里的包袱:“大娘给大姐做的冬衣呢,我是答应了大娘,要亲手交到大姐手里的!”
“真是不巧,你大姐跟她婆婆去城外走亲戚去了,下个月才回来,不巧我也正要出门去……”他面上一红,他要去的地方,可不能带襄儿去!
“无妨,冬衣先放在府里,等大姐回来我再来府上拜会吧!”她取了包袱,递给孟华昭,不在正好,她也是不知道如何与这个傲气的大姐相处啊!
“也好,也好。”孟华昭舒了口气,又问了些南唐家中众人的情况。寒暄一番,再看了看她,忽又问道:“襄儿现在住哪里啊?要不就在这里住吧,府里客房多的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也方便,不用跑来跑去的!”
慕容襄连连摆手:“不用,我有地方住,不用麻烦!”她瞥了他一眼,发觉他的眼神颇为着急,有丝古怪,不禁问道:“大姐夫是去哪里啊?有急事的话,就不用招呼我啦!”
“那好,我要急着去见一位大客户,先告辞了,你今日找着了路,随时来啊!”孟华昭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急急忙忙走开了。
慕容襄见他走得远了,孟府大门也缓缓关上,方才冷哼一声,自语道:“男人,真不是个东西!”那孟华昭临去时的表情,和前世厉杨每回接了不知名的电话,急急离去时的表情,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孟华昭是妻子不在便是如此,而厉杨,却是当着她的面说谎!
转头回去,见到莫若尘不明所以的眼神,知他耳力好,自是轻笑一声:“若尘,这个话里的男人,不包括你,和我!”
说着,大踏步向前走去。
真如那刘掌柜所说,今日的太阳很好,春光明媚,树梢枝头亦是绿意萦绕。
“此处离客栈还很远,公子就这样走回去,脚会痛!”走了一会,莫若尘忽然说道。
“是吗?”她笑了笑:“我是个路痴呢,根本没印象的,你也不早说!不过,多晒晒太阳,强壮筋骨,总是好的!”
转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前方是一大片宅子,院落高大,占地颇宽,却并不止一户。
慕容襄走得近了,看清其中一户的门匾上写着韦府两个字,不禁咦了一声。
眼见旁边一位老人正摆个小摊逢人叫卖,便走过去,抱拳问道:“请问大爷,这韦府可是当朝大学士韦谦韦大人的府邸啊?”
“是啊。”那老人呵呵笑道,心想这公子长相俊俏,说话有礼,真是不多见啊!
哦,无意之中,竟走到韦谦的家门口来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昔日他在南棠三顾慕容家门,才得见自己;今日她是不是也要去叩门求见呢?不知这老头子记不记仇,会不会也安排些故弄玄虚的家仆婆娘在门口为难呢?
慕容襄背负双手立于门前,心里有丝犹豫,这故人,到底要不要见?
“公子,要我去叩门不?”莫若尘在身后问道。
“不用了!”她转身过来,大步走向他:“我们回去吧。”今天倒早不晚的,也不知韦大人在不在家中,毕竟是朝廷重臣,公务繁忙啊,改日再来递上名帖专程拜会吧!
两人正要离去,忽然迎面行来一顶官轿,在慕容襄面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