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不在乎,那当然可以提前离去。”
孟时莹:“……”
府上可不就是吃不起螃蟹吗?
尤其这个月的螃蟹又贵,娘又小气巴巴,她哪里能吃到应季的螃蟹呢?
孟时莹无语得说不出话来。
又想到自己臭了的名声,最终还是压着气忍了下来。
不就是什么作诗吗?
有什么难的!!
一边的金氏满不在乎。
反正淮哥儿争气,多的是人家要巴结她们。
奈何淮哥儿之前让自己出府少张嘴,免得多说多错,金氏索性也不节外生枝,万一惹得淮哥儿生气,那可不成。
下人端来木鼓于中央。
有个六七岁的小公子被自己亲娘推了上去击鼓。
“就让这小子给各位助个兴吧。”
陆妧夕抬眸望去。
钟府的,是钟府长孙。
孟时莹去看陆妧夕,“她为何这个孩子来击鼓?名声什么的不会不好听吗?”
陆妧夕压低嗓音。
“总要有人击鼓,若是叫下人来,到底上不得台面,也没有赏月品蟹的随意自然。若是让未婚姑娘来,是不妥之举,会害了姑娘的名声。”
“这时候,让孩子来敲是最合适的。尤其是小公子来敲。”
“你瞧,王太太身边坐着个小公子,看着也不过七八岁。如若没有钟太太主动开口,那么必定就是他来击鼓。”
“而钟太太开口,不仅卖了王太太一个好,传出去也只会说孩子童真爱玩,没什么坏处。”
孟时莹听得一愣一愣。
良久,她才蹙眉难以置信道:“这么复杂??”
还有,陆妧夕怎么都知道啊?
孟时莹欲言又止,陆妧夕也不主动开口。
害了容姐儿险些不治而亡,陆妧夕自然也什么好脸色。
果不其然,在钟太太出声后,苏芙脸上的笑意加深。
“那我就不推辞,谢过小公子了。”
小公子笑哈哈拿起两个鼓槌,试探性敲了敲。
绢花也送到了苏芙手中。
终于鼓槌落,鼓声浑厚有力。
粉红的绢花从苏芙手中,传到了景阳侯府太太手中,接着往下传。
绢花仿佛烫手山芋似的,被一位位太太姑娘和公子们传了下去。
鼓声骤停,绢花落到了一位陆妧夕不认识的公子手中。
作的诗中规中矩,也找不到差错。
他端起酒杯,笑着吃了几口,这才坐了下去。
鼓声再起,小公子敲得不亦乐乎,孟容祯看得一脸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