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妧夕平静的问她。
孟时莹瘪嘴,忍住想要哭的心,用力到死命的点头认可。
果然是清舒郡主。
陆妧夕默然。
看着孟时莹如此狼狈,哭成这样,陆妧夕一时也不清楚自己是欢喜居多,还是感伤居多。
“那个,宫女,不是宫女,他是公公。”
“他说我没管好我的嘴巴,要给我吃苦头,还说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给我做主。因为她是郡主,是王爷的女儿。”
“他一直压着我的头,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我又没说错什么呜呜呜呜……”
孟时莹又哭了起来。
她倾诉出声,委屈得不行,也没见陆妧夕给自己什么安慰,她更是委屈了。
又抽泣了一会,孟时莹才开始擦自己的泪水,可惜衣袖全湿,也擦不干净。
“对不起……”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终于让沉思的陆妧夕抬起了头。
孟时莹依然低着头,呢喃道:“对不起……之前我做的不对。”
“原来,溺水这么痛。我不喜欢痛。”
“对不起容姐儿……”
孟时莹说的是先前她带着孟容祯出潇湘苑,却没护好孟容祯,让她掉进冰冷的湖中,又是受惊、惊厥又是发热的那日。
亦是一切荒诞的开端。
是所有所有的开端。
“对不起……呜呜呜呜呜呜…”
孟时莹边说边哭,本来停止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陆妧夕好一会儿没动静。
终于,她伸出手,摸了摸孟时莹的脑袋。
“这声对不起,等回府上了去跟容姐儿说吧。”
“走,换身衣裳去,别着凉了。”
可惜,道歉不能使光阴倒流。
不能使一切都回到它本来的位置上去。
错了的路,一走到底,没有尽头。
你认错是你的事,原不原谅你是我的事。陆妧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