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莹摇摇头:“不曾。”
有几位姑娘好奇问道:“大太太不急吗?”
毕竟孟时莹已经十七岁了,算是大姑娘了。
陆妧夕在十七岁时就嫁到了陆府,而孟时莹至今未有婚约。
察觉到她们的诧异,孟时莹略感不虞。
就在气氛即将转冷之时,有位姑娘出声提及了她遇见的如玉公子,翩翩少年郎据说是景阳侯府的五公子……
好无聊。
与其聊什么什么公子,倒不如说说今晚一人几只螃蟹。孟时莹腹诽道。
思来想去,她还是找个借口离开了。
回头望去,娘笑得大牙都露出来了,而陆妧夕抱着孟容祯俯视夜景,不知道说什么,反正陆妧夕笑得挺好看的。
孟时莹绕到了屏风后,屏风后是一众公子,右边有一处了望塔,里边没人。
她直奔了望塔而去,动作快了些。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面目失色,险些尖叫出声,连带着脚下的动作也重了几分。
“嘶!”
是一位公子的声音。
孟时莹一个条件反射低头,发现自己用力的踩在他的鞋背上。
她连着后退两步,一时不知所措,最终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
“是你先吓的我!你的错!”
对面的公子深感莫名其妙,无故被这般用力踩了一脚,还被说是自己的错,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应邀到这的姑娘皆出身高贵,也只能咽下苦楚。
他嗫嚅着:“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即便他的嗓音被压低了,但经过孟时莹时,还是被耳尖的她听到了。
孟时莹傻眼了。
什么女人难养?
我才踩了你一脚,你就说了这句话,不是指的我,是指的谁?
不过是踩了你的脚,怎么就说我难养了?
“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就说我难养了,我又没叫你养我!厚颜无耻!”
无论是金乌大街上闹哄哄的人群,还是摘星楼顶上交谈不绝的贵宾们,使得孟时莹他们的声音皆被覆盖住。
几乎无人注意到他们。
苏钰:“?”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姑娘会错了自己的意思,竟然理解成这样?
这是哪里乡村野岭出来的姑娘?
苏钰低头快步离去。
但依旧深感难以置信。
平生第一次知晓,这句话还能被这般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