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的客人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充满着暴力美学的绘卷,怀疑着自己是否加入了一个正经的组织。
双手颤抖着握着尖锐的术杖,见到一个手持重锤的使徒仿佛看见了肥美的羔羊一般向自己奔来,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将术杖像是长枪一样刺了出去。
身体被锤瘪的痛觉并没有传来,他试探着睁开了双眼,发现那个使徒已经被半米长的术杖通了对穿,自己手上,衣服上全是不知名的血液。
而那个重锤却高高定格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感觉脸颊有温热流过,他一抹,是血。
“。。哈。。。哈哈。。。。。哈哈哈。。。我。。。亲手杀人了!哈哈哈。。。。”
精神逐渐癫狂,原来刺入肉体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
他带着精神病患者的笑声夺过了重锤。
他,伊德·冯·霍德威公爵,从小养尊处优的绅士,带着失常的意识,进入战场!
而这只是少数。大多数勋贵们却管不了那么多。他们惊慌的四散开来,将身体紧紧的贴到墙上,仿佛寻找从未存在过的缝隙。
毕竟只要重塑落败,这群造反的疯子下个目标就是自己!
酒馆在颤抖。
“让我出去、我不要参加什么集会……这些钱我都不要了!我要离开这里——疯、疯子!”
撕心裂肺的哀嚎,语无伦次的喃喃,却始终无法唤来他们祈祷之神的赏赐。
墙体在移动。
“门呢、门去哪里了?!窗呢?哈哈……难道、难道我也疯了吗!”
“外面太危险了。不带上我们的面具,你很快就会染上时代的“恶习”,被“暴雨”清理掉。”
勿忘我还是不死心的劝说,完全像是一个诱骗年少萝莉的油腻大叔,毕竟没有人不喜欢轻松取得的大量财富。
加入了我们,那当然要做为组织奉献一切都准备。
“我不在乎这些!我不在乎这些!跟着你们,我欠下的钱这辈子都还不完了!哈、在我脑子还没坏掉前,让我走……!”
好在那些个被诱骗的萝莉头脑还算清醒,他们跌跌撞撞的跑向了维尔汀一边。
“别害怕,我们一定会——”
越来越多的绝望者聚集到身边,十四行诗母性大发。低头看着身边祈求庇护的大人,背后仿佛冒出道道圣光。
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脚边瑟瑟发抖的地中海,任由他的鼻涕与眼泪抹在自己的裤脚上。
地中海们常年混迹于各类商战,勾心斗角,早已将内心锤炼的无比坚韧,面对任何人都能收放自如。
却在当失去自己所有财产的时候,哆嗦着像是一个被抢走棒棒糖的孩子。
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有的底气和傲慢,都是来源于那极不稳定的股市行情,一个个地中海,或不是地中海,或已完全变成卤蛋的中年人们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任由浑身的肥肉与之一同颤抖。
维尔汀环视着地上一坨坨抖动着的生物,仿佛置身那幼稚园。摇摇头,无奈的叹气。
回头打量着在一边看戏的汐空,开口道:
“这个建筑物被他们改造过。所有的出口都被他们封死了。”
无意义的战斗只是浪费时间,不能再继续混战下去,必须找出突破口。
“哦?…哦!——苏芙比有办法了!
大家快跟我来!出口就在那个舞台聚光灯的后面……!快点、快跟上!”
正在一瓶一瓶向着地中海们兜售自己魔药的苏芙比,指着舞台后方自己的杰作满脸兴奋。
“我们在队伍两边保护大家!喂!想离开的都跟紧点!”
优秀的保镖并不需要下达命令,就知道该做什么。
“喂!同志们!战术撤退!我们的撤退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围攻!还有那边的那个千劫,和两个日料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