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已经习惯了孤独啊……可是自从见到阳光以后,却再也离不开了呢……卡森先生也肯定很开心吧……
要是一切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她扭头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悄然无声地从那张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脸庞滑落下来。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淌,她面带笑容,委屈和满足两种相对的情绪席卷了全身。
不过,“自动小岛”上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并没有注意到,躺在一旁,被坚持认为重度昏迷的玛丽安手指开始微微颤抖。
??
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忧虑与烦恼。这声音如同沉闷的鼓点,敲打在空气之中,让人不禁心生压抑之感。
刚刚那一切仿佛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毕竟那位端坐在黑暗中的男子却并未因此现身。
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又或许他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无需亲自出面处理。
“你回来了,柳寄生小姐。”
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反派的威严自那把椅子之上向外散发。他缓缓起身,向来者抬起端着高脚杯的手。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震荡,在杯壁上破碎。似乎它们也在欢迎着男人的同事。
男人的目光落到槲寄生身旁的荆棘牢笼上,里面关押着两个沉默的身影和一只聒噪的猴子。
(汐空:***槲寄生!你不讲武德!搞偷袭!我*********!你***。)
(鸟语花香,深秋芝加哥的一家小酒馆仿佛早早的迎来了春天。)
见勿忘我久久不肯言语,只是盯着汐空,槲寄生叹了口气,用枝条轻轻的将汐空的嘴封上,阻止了春天的进一步传播。
“…………”
“你果然带回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槲寄生小姐。”
“@%#*&!”
汐空虽然被封住的嘴但他还不肯罢休,含糊不清的说着他对这个判断的“点评”。
“……这样好吗?”
“你指的是什么……?”
勿忘我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所指之物。当他的视线转移到被封住嘴的汐空时,沉思的眉头瞬间舒展。
“哦,当然,没人会忍受一只猴子的胡言乱语。”
槲寄生并没有反应,两人对视了许久。或许是受不了被一个人直勾勾的盯着,勿忘我败下阵来。
“……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槲寄生小姐。一个是叛徒,两个政府的虚伪喉舌。”
“你为所有被欺瞒的世人们做了一件好事。”
“……我不关心她们的好坏与否。我只是想问……”
“……这样真的好么?”
“当然不好。让我们在会议桌上平等地会见维尔汀小姐。她值得更好的款待。”
勿忘我还没张口,身后黑暗中空间犹如石油般涌动,高挑之人的声音自汐空身后传来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汐空艰难的转过头,差点与一对硕大无比的“眼睛”亲密接触。
尴尬的抬头,终于见到了来人的脸。
她的面庞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中,这种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对世俗的深深蔑视。
一把长满细小尖刺的法杖贯穿头颅,任何世界上顶尖的外科医生看了这医学奇迹的一幕都会直呼“没救了。”
被堵住的缺口中留出道道神秘的黑色物质,宛如烟雾般缭绕,又如有纸般粘稠。
虽然那物质十分诡异,理智也在不停的拉响警报,但身体却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熟悉——一种总想将那液体吃了的熟悉。
如同暂时回到了那段在圣芙蕾雅接触崩坏能的时光;又仿佛见到了前两世都不存在的母亲,让人忍不住接近。
阿尔卡纳看到面前的轻而易举就被“影响”到了的少年,失去了拉拢的心思,只是把他归为战斗方式特殊的神秘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