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再有歪心思,能对师祖做什么啊!那可是玉虚剑尊,寻常人能动什么心思!”
什么做什么?什么动心思?
池青珩脑袋一懵,竟在这时想起那夜的旖旎拥抱来。
不会是……不会是师尊察觉他生出异念,要治他的罪了?
池青珩脸色一白,忙伸手去抓萧砚书的衣袖,想向他解释什么。
“如今知道害怕了?瞧你平日里偷偷摸摸的时候,可不知道害怕呢。”萧砚书话语间带着讥讽,仿佛一把尖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刺在了池青珩身上。
“徒儿没有,徒儿不敢,徒儿怎么敢……”池青珩流下泪来,生怕萧砚书动怒到极致,真的将他给赶出去。
可池青珩的泪水没换来萧砚书一星半点心软,甚至叫他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你不敢?我瞧你胆子可大了,我们太初宫也留不下你这样的人,趁早走了的好。”萧砚书声音冷硬,眸中怒意熊熊,好似半点商量的余地都不愿意给。
“不,不,徒儿……徒儿知错了,徒儿往后都不敢了,求师尊……求师尊让徒儿留下来……”池青珩到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自己究竟错没错,他只想留下来,不愿叫萧砚书赶出去。
四周的议论声一直都没听过,只在萧砚书说出那话之后变得更为刺耳,话语也更难听几分。
其中甚至有编排池青珩做了何事,才叫萧砚书那般动怒。
他们说是池青珩肖想萧砚书,是池青珩不知廉耻,是池青珩在外偷学了什么禁术,欲对师尊行不轨之事。
池青珩自然是没有的,可眼前萧砚书的怒意明摆着告诉他,醒来之前的他真的是做了什么的。
可池青珩半点不知情,一时间连如何辩驳都不知道。
他甚至开始分不清,究竟哪一边才是幻境,哪一边才是真的,哪一边又是假的。
“留下来?我如何能留你,你也不必求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趁我还愿给你些面子,早些离开才是。”萧砚书明显是在怒气边缘,说话已透出几分不耐烦。
池青珩如何不明白,可他心中隐隐有种只觉,若他不努力留下来,便可能再回不了太初宫。
“师尊,您……您给徒儿一个机会,徒儿愿意改的,您如何罚徒儿都行,要打要杀徒儿都认了,您……求您别赶徒儿走……”池青珩咬了咬牙,扑上去死死抓住萧砚书的手,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
可萧砚书半点心软都没有,只狠心甩开池青珩的手,转身就要走。
池青珩哪里肯让萧砚书走,他没有力气站起来,便手脚并用往前爬,几乎是扑上去,死死抓住师尊的衣摆,怎么都不肯放手。
“师尊……师尊……”
“师尊……你别走……别不要我……”
萧砚书也没想到,池青珩竟是这样的执拗!
他皱起眉回头,目光停留在那张满是泪水的漂亮小脸上,心尖竟在这一瞬生出些许触动。
那样一张脸哭起来,又这样带着哭腔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