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座宫殿前,本滔滔不绝的冬池微微顿了顿,将前边的话讲完,便不再言语。
景禾直觉此处有所不同,抬头看去,只见那院门上写着蕙兰宫三字。
她心中闪过几个猜测,朝冬池看去,问:“蕙兰宫,与皇上有关,对不对?”
先帝妃嫔之时,没什么不好告诉景禾的。
之前什么都说了,也不差这一个。
所以,若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那只能是与陆远寒有关了。
冬池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露出笑容,道:“对,皇上的生母苗婕妤,从前便是住在此处。”
苗婕妤……
景禾记得,陆远寒的生母已经去世了。
只是,究竟如何去世的。
她也不甚清楚。
事关人家的母亲,陆远寒不说,景禾自也不好细问。
“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皇上想来也与娘娘提过。苗婕妤……是产后血崩而亡的,那日正是八月十五。”冬池只当此事不是秘密,便说与景禾听。
景禾听到苗婕妤的死因,却是微眯了眼,心中顿觉不对。
虽说生产是走一趟鬼门关,但……宫中之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可是说不清的。
之后陆远寒的遭遇,想来也不会好。
否则,也难以养成那样的性子。
还叫人赶去了微山行宫,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理由。
将已是孤身一人的陆远寒赶走。
“蕙兰宫原先还住着一位赵答应,苗婕妤生产那日,为她四处求人。后来……死在了皇后手上。”冬池提起宫中秘事,重重叹了口气。
冬池说的这位皇后,当然不是景禾。
而是先帝时的皇后。
听人说,陆远寒杀回宫时,亲自动手,将先帝夫妇斩于刀下。
是怎样的过往,叫他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要这二人的性命。
景禾垂眸沉思片刻,不禁想起自己来。
若没有陆远寒,自己想也要走那样偏激的路子,为母亲报仇的。
至于后果……
若是为了母亲,景禾不在乎后果。
“回去吧。”
景禾胸口发堵,没有再逛下去的兴致,只转身往凤仪宫的方向走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