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暖不在啊。
她差点要叫出她的名字,像以往一样:“阮暖,数学笔记,上课又走神了吗?”
但是那个属于她的位置,空空落落的,没有熟悉的面容。
窗台上的仙人掌和她的多肉还摆得整整齐齐的,汪小悦偶尔会给它们浇水。桌上有细小的划痕,阮暖的书,好好地摆放着,好像只是一天有事没去上学。
她倒水,转过身,进教室,看窗外,总有一片目光是飞向她的桌上,眷恋不舍地徜徉着。
闵凉发呆的时间有点久,回过神来,时雨正撑着下巴,距离很近地看着她。
闵凉猛地后靠,摆出戒备的神态。“你干嘛?”
时雨说:“你刚才……是不是在想阮暖?”
“没有。我为什么要突如其来地想她。”
“你肯定在想她。”
“没有。”
“绝对,不然你刚才走什么神。”
“只是一些学习有关的问题。”
“学习?”
“嗯,还有裴厌。”
“裴厌?!”时雨的声音放大了一倍,“那个变态又回来找你了?我靠,有完没完。”
闵凉补充道:“现在还住我家楼下。”
时雨表情纠结:“你们简直是活脱脱的现代版农夫与蛇。当时要是别惹上她就好了,起码现在不会被缠上。”
“现在说也没用。”闵凉喝了口啤酒,把啤酒罐丢到垃圾桶里。
她们两个人喝的罐装啤酒把垃圾桶都堆满了,服务员不得不再给她们换上一个新的垃圾桶。对这两个酒量巨大的女生充满惊奇,老板甚至还又免费再送几串烧烤,跟她们说不要喝得太多,女孩子不安全。
时雨和闵凉连连点头,除了时雨满脸红晕,闵凉面上是一点喝过酒的醉意都看不出来。
“现在跟她爸联系还有用吗?”时雨问。
“用过一次了,你觉得还有可能管用吗?”闵凉说,“她爸应该去了南边做生意,估计人也不着家,管不了她。”
“她这样的人就该去少管所好好呆着,或者精神病院。我觉得精神病院非常适合她,她在精神病院也能混得如鱼得水。”
“那你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时雨哆嗦一下,连连摇头。“算了算了,别让我见到这个女的,我瘆不过。”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
苏宁和汪小悦也很纠结。
苏宁:你说跟不跟阮暖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