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椰余光看着他坐在藏着匕首的鸳鸯枕旁,心下一紧。
她似是无意间偏了偏头,避开荣晋之的手指,声音中带着悲恸:“阿爹他一直盼着女儿出嫁……如今我入了王府,他却……”
说到一半,她像是悲伤过度说不下去,缓了片刻。再开口时,却成了一连串剧烈咳声。
那咳声来势汹汹,似是要将心肺都吐出喉咙。
不等荣晋之说话,安椰一边咳一边道:“咳咳…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如今这副模样,怕是…咳…没法洞房了,晋郎离的远些,免得…咳…过了病气……”
荣晋之面色微僵,有些不悦。
但镇远侯和长公主确是被他所害,如今他们尸骨未寒,他心里难免存了几分愧疚,现下安椰的模样又实在可怜,现下只得忍着脾气点点头:“不必担心,你既入我府上,今后日子还长。今夜你便好好休息,我先回主院歇下。”
他说罢,起身为安椰铺开被子,然后将放偏的鸳鸯枕拿回中间。
“这喜床不知是如何布置的,竟连枕头都能放偏。给你的两个丫鬟就在门口,你明日招来问上一问,该罚就罚。”
安椰瞳孔微缩,刚想阻止,便见枕头移开,一把镶着宝石的小巧匕首大刺刺出现在两人面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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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陆贞年,清君二十一年生人,于清君四十年夏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后人都以为,他在十九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无论是哪本史书讨论到他,都会在末尾加上一句:英年早逝,实在可惜。
他是清君最富盛名的画家,十岁成名,失踪前最后一副画作《画中仙》更是无人不知。
关于《画中仙》中那位含笑的女人是谁,画坛众说纷纭。
有人说那是他梦中的仙女,有人说是他的妻子,甚至还有人说那是他的母亲,但只有顾凌晚知道,他们都错了。
画中的女人,是她自己。
陆贞年,他从来就不是天才,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第2章第二章
◎危机◎
挂满红账的房间陷入沉默。
荣晋之面色阴沉,他紧紧盯着这个喜床上断不该出现的匕首,身体周遭开始散发一种风雨欲来的暴躁感。
他府中的奴婢各自底细他都清楚,在枕下放匕首这种事,是绝不会做出来的。
能这样放的,就只有一个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