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随后转过身,将自己藏在床下的银票取出,开始整理一些轻巧又贵重些的首饰。
先前在荣晋之那里薅了不少羊毛,有些大件她虽是带不走,但她手中的这些,就足以够她下半生好好生活。
如今怕是等不下去了,收拾收拾,他们今夜就走!
荣晋之沉着脸走出一段路,才出声道:“何事,说。”
吴二知晓他在为自己打断他和夫人之事有所不满,但如今这消息的的确确却是十足的‘大事’,他不敢不报,只硬着头皮道:“回王爷,东宫方才来报,说是先前派去夏国的探子传回消息了。”
听闻此言,荣晋之一怔,随后正色道:“可是查出来了?”
“是。”吴二垂下头,他警惕的看看四周,见此处没什么可疑之人,这才压低声音开口:“据那探子所说,他到夏国之后,一直是往宫中之人着手探查,但不知为何,一谈起前朝之事,那些宫人便避之不及,半点也不愿开口。直到前几日他寻到一个已经返乡的老太监,通过他之口,这才确认到郁宴的身份!他竟是……竟是……”
“竟是什么!还不快说!”荣晋之急切道。
吴二深呼一口气,这才有胆子将那则震撼的消息吐出:“他竟是夏国前朝二皇子!十年前,夏国那老皇帝,便是被他所杀的!”
“什么?!”
荣晋之被这消息惊得浑身一震,“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属下已竟郁宴的画像给了探子,他找那老太监确认过,郁宴长得和那位二皇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荣晋之被这消息砸的有点懵,头顶的疼痛似乎都忽略过去。他的心绪在脑中转了一圈,忽而大笑起来。
简直是天在助他!
千寻万寻,却不曾想,夏国皇子竟在他身边。
若真是如此,那此番他和李鸿斗法,便再不必被他压过一头。
郁宴啊郁宴,真是给了他天大的惊喜。
他笑过之后,眼神暗沉沉的,开口吩咐道:“召集全府人马,暗中守在晋王府外待命!”
“是!”吴二应声,飞身而去。
郁宴此次出府,是为出城寻一则消息。
与他同行的,还有吴四。
吴四脚程不如他,走的慢些,郁宴常常需要停下等他。
两人走了半晌,路程才堪堪走了一半,吴四累的满头大汗,他喘着粗气,看郁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问:“郁侍卫,你莫要向前走了,可要等一等我。”
郁宴回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吴四见他果真停下,便索性坐到一旁的巨石上,一边擦汗一边道:“我还真是不懂了,这消息本也不是大事,先前次次都是我去寻,哪需要你一同跟着,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听他这般说,郁宴一顿。
他目光微暗,沉声问:“你先前就在做这件事?一直是一个人?”
“是啊。”吴四道:“不过是北边那边的笼统消息,不费事的。这次也不知为何,吴二偏生要我带上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