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学里面学的乃是会计,若是学成的话他说不定还能管账,可他刚入学没多久就被撞死了,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没有看书了,如今也就记得一个“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了。
他要是去管账的话怕是能被人骗得衣服都不剩下。
江如归眸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唯一的一技之长就是会做簪子,可是在这个王朝他用的材料根本就没有啊!
想到这里,江如归眸中闪过一丝不死心,实在不行的话他跟着铁匠去抡抡锤子,说不定还能做一个簪子出来。
不对,等一下。
正在江如归思索要怎么才能劝铁匠做簪子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村中好似很少有人戴簪子。
他记得当初在里正宅子之时,他看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用发带绑的头发,而其中为数不多用簪子的也是木制簪子。
所以,他不应当去寻铁匠,他应当寻一个木匠。
一旁的折雀见江如归一直处于云游状态抬手直接一针下去。
江如归瞬间眼泪汪汪。
他抬眸含着眼泪要哭不哭地盯着折雀,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想要靠卖簪子为生的话那他就要研究一些众人喜欢怎么样的簪子,只靠蛮干是没有用的。
而且这簪子的材质与做工也可直接影响到卖价,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他现在手头能做的事情就只有抄录。
想到这里,江如归余光忽见折雀拿起了另外一根银针。
见此,江如归连忙对着折雀摇了摇头,目光中还流露出一丝恳求。
这银针渡穴的针折雀早就扎完了,这剩下的银针完全就是单纯地扎他。
折雀见江如归已经回过神了耸了耸肩,又将银针放了回去。
“如归,你如今本就气乱在身,你自己可能察觉不到。”折雀看向江如归道,“等你察觉之时性命很难保住,我不管你现在究竟在想什么,我不许你做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能做,要不然我就让沈随罚你。”
啊?
江如归有些不解地看向沈随,他如今有两点不明白,第一点是他的病当真如此严重吗?第二点便是为何要沈随罚他?
见状,折雀抬手在江如归胸口戳了一下。
一开始江如归还不知怎么回事,可在折雀的手指戳到他时,他双眼瞬间发黑,一种不知该如何表明的痛意自胸口蔓延而出。
他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随后抬眸看向眼前的折雀。
此时的折雀已经将他身上所有的银针取下,随后将他按在被子当中道:“寻常人按这个穴道根本不会痛,你如今病重才会这般痛。”
话罢,折雀起身直接离开房间。
而他走出房间时就见沈随此刻正站在门口。
沈随道:“这个穴道寻常人按也会疼。”
“对,但是他会痛得更厉害。”折雀看着沈随道,“有时间你来同我学医术吧,如归的病我不一定能治,我要去寻那个郎中,在此期间要你为他扎针。”
说到这里,折雀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在他临走之时,这沈随与如归能到脱衣相见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