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忠真的很想把手机给砸了,就是逼良为娼了,他怎么跟李思明开口,他的面子也不值几十亿啊!
有那些钱他还当什么政法委书记,直接运到国外去了。
这些年辛辛苦苦弄了几千万,都泡妞花得差不多了。
任言忠也只能是强压着胸中的那股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对陈文才说道:“你逼我也没用,这事也不归我管!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你最好想想办法要鱼死网破是吧?您可是政法委书记,我们两个都是烂泥里的混混,大不了再跑呗!几十亿批不下来,来个五亿总行的吧?最少三个亿,不能再少了,再少了都对不起您的身份。”
说完,陈文才就把电话给挂了,留下面如死灰的任言忠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过了一会儿,任言忠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自已的秘书郑少波。
“少波,我不是让你去把丁若兰那个了吗?顺便也再把陈家兄弟那个了吧!”
郑少波一听,虽然人也有点麻了,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必须得解决,他是和任言忠捆绑在一条船上。
没办法,只能是答应了下来,但是找谁呢?这玩意儿他也不专业啊。
陈文园是个老混混,滚刀肉,现在终于是抓到机会了,肯定是要把任言忠咬下一块肉来的,不会轻易那么放过他,当然他也知道,任言忠不会轻易就范。
因此他和他堂弟陈文才两个人都是分开的,尽量不在一起,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两个人起码能逃掉一个。
陈文才给他打电话,告诉陈文园和任言忠谈判的结果,最后说道:“哥,你说这老东西他会乖乖地听话吗?我总觉得这家伙憋着劲阴我们。”
陈文园冷笑了一声:“有本事就把我弄死,只要我死不了,回过劲来就会弄死他,他得想清楚他了解我是什么人。”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陈文园道:“你先玩三天,过三天之后要是钱还没到账,就打电话再催他。我先躲起来,只要他找不到我,你就是安全的。”
放下电话,陈文园感觉自已的眼皮子有点跳,人在江湖上多少有点迷信,他一向觉得左眼跳灾右眼跳难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陈文园是老松海市人了。
今天也算得上是他最后再搏一次。
事实上年轻的时候一起混的小伙伴们差不多都坐牢的坐牢,枪毙的枪毙,生病的生病。
还在江湖上混的,可能就差一个了。
那一会儿,国营企业还不错,只要父亲退休,儿子就可以顶班。
看着陈文园天天在外面瞎混,横行无忌,事实上他家里都很怕他。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上初中的时候就糟蹋了自已表妹,当时他表妹还在上小学。
只是因为有未成年罪犯保护法,陈文园屁事没有,不过那会儿还有少管所,他进去蹲了两年。
但他运气还是特别好,在蹲少管所的时候刚好严打,那一些罪行比他轻得多的都被拉去打靶了,他屁事没有,出来之后刚好以前混的那些老大,不是被打靶的,就是弄到西北去坐大牢去了。
陈文园自动上位,一晃就成为松海市的新一代大哥,眼瞅着也过了三四十年了。
多漂亮的妞都玩过,多贵的酒都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