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护梅妃!”贤淑妃站起失声大喊。
“若梅妃有个三长两短,朕决不善罢甘休!”玄宗边说边起身疾步走向比剑台。
“速快救驾!”贤淑妃又一次大声喊道。乔欣率御林军将玄宗团团护住。
“快诵六字大明咒!”
“将灭定业真言加上!”采苹听到洪厚温暖的声音从天外传来,眼前闪过观音、地藏二位菩萨,顿感心中阳光灿烂。
“唵嘛呢叭咪吽!”采苹意守下丹田默念三遍后,伤口立刻愈合。“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河!”采苹默念三遍后,受伤处闪出七色祥光。
“雪魄剑下无冤魂,为护三界斩厉魔。”
“为一杀万者为魔,为万杀一者为佛。紫玉,举起匡扶正义之剑,为三界除害。”
心印之语从天而降,除了采苹,在场的旁人看不见、听不到,个个被眼前发生的奇迹所征服,更为采苹的淡定所折服,啧啧之赞声不断。
采苹仰望头顶祥云缭绕处,看到坐阵指挥的元始天尊和娲皇,心中更有了底气和力量。
“七步生莲驻足处,挥剑向空,上前一步半,凌空旋转剑持平,直向魔处击。”采苹跟着元始天尊的话语稳行剑法,凌空跃起时,忽有无数金光汇聚而来,推动她的身子持平剑飞行向前,以不可思议之力将白玉凤击出很远,白玉凤跟着自己剑落的方向跌倒在地,两股黑旋风从白玉风身上速逃离。
采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剑自行飞回到了身后鞘中。顿时掌声四起,欢呼雀跃。玄宗忙奔过去,拉着采苹的手热泪盈眶道:“上苍垂怜朕真心,赐福梅妃常相伴!”说着,便将梅妃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低声在采苹耳边说:“朕好担心,朕真怕此时一松手就会失去你。”
采苹感到自己此刻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将头贴在隆基胸口说:“拥有心心相印的真爱是最大的幸福,即使失去生命也不负陛下知己之爱。”
清风徐来,慧贤宫里的花纷纷飘落,与飞天仙子散下的花融在一起,落满两个生死恋人的头发和衣服。
“剑鞘上抹的是魔界的剧毒之王,无论神鬼还是凡人,只要触在伤口处,必灰飞烟灭。但这次那傻子依然逃过一死,还将我魔界两名最得力大将斩杀,当初为让他们的魂魄与白狐合为一体,魔界精英费尽心血、耗尽功力,却让那个傻子轻易消灭。她简直就是我魔界的克星。我一定要亲手干掉她。”魔女在魔王的宫殿里边说边放声大哭。
魔王阴沉着脸说:“哭叫有什么用?野心要与你的脑子成正比,你以为你拿出了魔界最厉害的剑、最毒的药就能置她于死地?你想过没有,从不沾剑的紫玉仙子,突然嗜舞剑如命,并能在刺破喉咙的瞬间伤口愈合,除了她的能量,难道就没有幕后的厉害推手?还有,能轻易斩了二魔将的剑,难道是普通之剑吗?”
魔女停住哭喊,定定望着魔王,像是明白了什么。
“把我刚说的问题想清楚、了解清楚,然后再上殿哭闹。”
魔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魔女站在魔殿上魔心汹涌……。
“从现在开始,圣上要做的事就是疏远梅妃,亲近白狐,以使计划顺利推进。”张九龄在御书房对玄宗说
“朕做不到!”
“为了三界安宁,必须做到。圣上是天界的太子,地界的君王,而非江采苹的夫君!”
“真羡慕那些琴瑟相和、闲云野鹤的神仙眷属啊!”
“三界安宁、苍生安康的大任,必须要有慧根深长的厚德者扛起啊!”
“无论天上人间,朕都不能与自己心爱的知己长相厮守,天上的殷勤仙娥、人间的美妍佳丽,对朕而言,不过是粪士而已。”
“有情怀就不能太重情爱,有担当就不能讲缺憾。若继续缠绵于情爱之中,恐以后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为何世人皆可拥有的幸福,朕连想都不敢想呀!”
玄宗凝望张九林的目光中弥散着淡淡的忧伤,张九龄从玄宗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揪心之痛,不忍再说什么。
“当初是丞相牵线,才有了朕与梅妃在人间的相见相知相爱。若早知有今日锥心之痛,当初不见便好。”
“一切的因缘皆是定数!为三界、为众生,必须让小我之爱升华成对苍生的大爱。”
长久的沉默相对之后,张九龄用低沉的声音说:“佛道两家大德谋划了这么久的事,不能因为情爱化作了乌有。能挥动雪魄剑者,天地之间唯有紫玉,这剑等主人等了近万年,为的就是除妖魔,为三界海晏河清扫清障碍。当初鸿钧老祖多次对剑愁叹,怕的是天地间找不出雪魄的主人……。为臣已将话说清楚了,皇上对何去何从定会给出最佳答案。”
张九龄说完,告辞出门,玄宗依依不舍走到门口送行。
“传乔尚书护送丞相!”玄宗话音还未落,张九龄已跃身腾空消失在苍茫的夜幕中。
又到了一天的黄昏时分,夕阳洒在梅沁宫的窗棂上,让室内的人和物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逆光里盘腿坐在炕桌旁刺刺绣绣的梅妃有一种朦胧的诗情画意之美。
“萧姑姑,看看我做的小人人的衣服。”尽管比剑风波后采苹再没见过玄宗,但她却做起了当娘的梦,悄悄用各种布料缝制着小婴儿的花衣服。
准备晚膳水果的萧彤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到炕沿旁笑着说“娘娘心灵手巧,这些衣服如同是天上织女之佳作。不知是哪个宫中的娘娘有喜了?娘娘还是再缝一两件男宝宝的衣服吧!宫中哪个娘娘不希望自己生皇子呀,若把这些衣服送上,可能她不仅不高兴,还会怨恨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