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咒的人何须他动手。
“王子话中有话,难不成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说吧,我们都听着呢,听完还可以跟阿勒公主说说,公主这会儿与谢大人游山玩水正快活,很快就会t回京来。”
“她回来干什么?”穆合达明显有些慌乱。
韩彰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他的眼睛,似乎在比较他的瞳色深浅,“当然是回来救哥哥呀,这出戏,王子觉得怎么样?”
绒狄王膝下儿子不少,每一个都在争夺那个继承者的位置,阿勒公主就至关重要,要不然穆合达也不会大老远带着她到安京来了,还不是怕她被哥哥们拉笼过去,若是因为救他而出什么事,他就没希望再活着回绒狄去争那个位置了。
“说吧,你的哥哥们安排了多少个人在安京?跟北胡有没有联系?”
说完,他坐了回去,很有耐心地等着纠结的穆合达做最后的决定。
周萱转头望了他一眼,“你不担心西南边城不稳?”
现在不是应该好好护送穆合达进宫,然后由大军护送回绒狄,以保西南安稳吗?
他摆了摆手:“西南不用担心,殿下早有安排。今日我只是在这里等谢大人的消息。”
*
构县县衙。
阿勒公主生气捶门:“说是来保护我们,结果把我们锁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公主歇一下吧。”
谢晏替她倒了杯茶。
“都怪你。”
原来,他们躲在村里空宅时,谢晏担心她饿着,出门找野果,结果被村民发现,直接跑去告诉萧凌派来的人,现在那些人既不送他们回京,也不让他们去查案,只关着他们。
两人共处一室几天了,阿勒公主早就没了耐心,对谢晏也没最初那么好,倒是谢晏对她态度未变。
“你都不着急吗?”说是来查案,一天都没出去过,怎么查?
谢晏淡然坐在她对面:“谁说我没在查,这里不是县衙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阿勒公主不信:“只听声音就能查?”
“当然啊,他们在讨论案情,你听,有马车的声音。”
阿勒公主竖起耳朵倾听,还真听到沉重的马蹄声,以及车轮压过石板传来的嘎吱声,以前正在抱怨的两个小吏。
“也不知道大人从哪找来的粮食,好不容易找到,又要运走,难道构县不用赈灾?今年收成不行,也不看看粮价涨成什么样了。”
“我还以为这是赈灾粮,别提了,昨日紧张召了我们过去,拉了一宿的缰绳,你瞧瞧我这手,我现在只想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