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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年雪里惊鸿客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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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节之时,万岁爷领着众人在戏楼看戏。我随着一帮宫女太监立在边上,静静的候着。有幸见了这九五之尊,愣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惊了驾。

台上戏起,坐着的人已经全神贯注。我稍稍松了口气,抬眼望去,那伺候妃嫔的丫鬟个个打扮俏丽,有一个手腕上还戴着主子赏的翡翠镯子,想必是个称心的奴才。

雍容华贵的妃子就更不用说了,玉搔头,娥娥红粉妆,可谓般般入画。身上穿的宽襟大袖,长及脚面。光这一件,就是造价不菲,乃是由多种色彩图案的丝绸花缎,缦纱棉麻衣料制成。袖口和下摆处,镶有多层精美的花边。奢华的点翠发饰,上面缀有珍珠、碧玺,还有红宝石。来的这几位,不用猜便是最得宠的。

这天太子也在场,不知台上的师姐有没有留意着。我悄声问身旁的一个御前宫女,太子身后坐着的都是哪些皇子。除了大阿哥和胤禛我见过,剩下的都眼生。从宫女口中得知,坐在胤禛左侧的是十三阿哥胤祥,与他关系最好。其诗文翰墨,皆工敏清新;又精于骑射,发必命中。袍子绣着团云,可见有着闲云野鹤般的心性。

右侧是八阿哥胤禩,穿着月白底暗金纹刺绣常服。平日待人最为和善,品性温润如玉,也是朝臣称赞最多的一个皇子。

而我则被身穿宝蓝色吉服,与十阿哥坐在一起的男子吸引了去。剑眉星目,红润的唇好似搽了胭脂,五官生得无可挑剔,竟是从未见过这种浑然天成的美。

“看到没,那人就是九阿哥了,长得可俊了。”

宫女很是津津乐道,她梳的两把头十分讲究,不大不小的两绺,再配上宫花,衬着模样甚是灵秀。

我心下一惊,原来他就是胤禟。看年纪,大概比我年长个三四岁左右。只是感觉不好戏,别人都在认真看,唯独他坐在那稍显无趣,端着茶盏把玩,全然不知有人注视。兴许是乍见之欢,我一直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陪着万岁爷观戏的还有大臣和命妇们,能受皇上赏入座听戏,自是有面子。不过这也是份苦差,入座听戏至少要六个钟头,多则八个钟头。皇上独自一人坐在正对戏台的木榻上,想坐便坐,想躺便躺。其他人就不同了,只赏个椅子坐,顶多再赏杯茶解解乏。要让各位官老爷保持端坐的姿势这么多钟头,就是伸个懒腰,也使不得;年纪大的可折腾不起,与活受罪没什么两样。有的官员出手大方,只要打赏小太监一些银两,便能换个软和的垫子。一出戏结束了,还能被搀扶着去行个方便。幸而是折子戏,相较于全本戏在时间上可以缩短一些,不至于坐的腰酸背痛,支撑不住。

回到梨园的时候,不经意间满脑子都是九爷。若能多瞧上两眼,或能搭上一句话,便是荣幸了。可细细想着,还是失落,总归不想像师姐那样,盼了这么多年,换来的不过是一出戏的工夫。

师兄时常会一个人躲在墙根底下喝着闷酒,我走过去陪他坐着,盯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出神。

“她已经寻到柳梦梅,我演得不过是个影子罢了。”

他似说着醉话,却也没有酩酊大醉。我默然,容貌姣好的女子大把,又是何苦徒生烦恼,到底谁也不欠谁的。

寒冬腊月里,师傅终于松口让我登台。临上台前特意抿了两口酒,只为壮胆。这出戏原是清茶的拿手戏,他一出场,便是帘未启而已众目睽睽,唇未张而已声势夺人。如今拿出来重新唱,扪心自问,确实不敢有这个底气。

堂幕用的是绸缎料为底的大红牡丹花彩画,桌围、椅围也是通例,皆绣着牡丹。

我执扇亮相,穿的是大红贴金彩衣绣蟒,蹬着彩鞋。醉步走到台中央,翻袖转身,右腕三绕扇,又横走几步,用扇贴在胸前。整出戏醉眼朦胧,依着我的那一套,倒也唱得动情。

自此以后,戏子唱戏喝真酒这一新鲜事儿莫名的就传开了。敬戏也好,不敬戏也罢。我也无心理会这等闲话,口舌之事向来都是没长脚,却是跑得最快的。

快到年节的时候,大雪已接连落了两日,冷飕飕的西北风刮的雪花乱飞,出门要罩件毛披风才能挡些寒意。我怎么也没料到,胤禛竟然来梨园听戏了,指名道姓的要看我的那一出。师傅可高兴了,跟着到后台嘱咐着:

“务必要唱准喽,可不能出了岔子。”

要说不慌是瞎话,我直接喝了一盅酒,强装镇定的上台了。也幸好借着酒劲,才敢对上胤禛的目光。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怕,也捉摸不透。

散戏后,胤禛在茶座放下两个元宝,便起身走了,师兄冲着已经离去的身影喊道:

“谢贝勒爷赏脸!”

下了台卸着油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索性不想了,他是爷,想去哪儿是他的自由。待落了妆,我打了盆水洗手,挑了点膏脂抹上,这是师兄前两天特意给我们捎的,闻着清香扑鼻,不知是用哪种花卉调的料子。

中间雪只停了三天,又纷纷扬扬的落个没完。本以为胤禛来园子已是够吃惊了,而后来的一批人更是意料之外。门外驶过来一辆四乘马车,打车厢里先下来的是十阿哥,好家伙,一进门就嚷嚷着:

“班主子人呢?今儿几位爷包场子!”

师傅忙笑着出来相迎:

“爷尽管放心,不会有杂人进来扰了清静。”

这十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和后进来的十四爷反差极大。老十四不喜言笑,只板着一张脸,他与胤禛虽是亲兄弟,却与八爷关系要好。再一留意,又进来两人,是八爷和九爷。我心中暗喜,痴痴的只顾盯着胤禟看。他倒完全没注意我,进了屋掀掉风帽,抖落身上的雪,便坐下闭目养神了。八爷嘴角噙着笑,大方的走到第二排的座次坐着,望向戏台子还是空荡荡的。

师傅上前道:

“几位爷想看哪出戏,这便准备着。”

一旁的老十还没等八爷开口,就已经出声了:

“且随便演着,我们只是进来暖和暖和身子,小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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